第二十章(2 / 3)
见月已经不见踪影,她刚要喊,便发现桌案上放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卧蛋排骨面,空气中氤氲起馋人的香味。
她愣了愣,下榻就给了厌听的蛇尾巴一脚,他顿时哇呀直叫:“踩着我了,瞎子!”铃杏也懒得理他踩死没,鞋也没穿就跑到桌前新奇地打量着。
“司见月还会做饭?”
铃杏拿一根筷子戳了戳那荷包蛋,谁知它太不经戳,薄薄的蛋白层瞬间就破了,缓缓地流出色泽鲜艳的溏心黄来,看起来也是香甜可口的。
“那可不,我家太——”厌听夸着卡住,险些也跟着那溏心蛋一起漏了馅儿,“……咳,司见月什么都会,你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
铃杏哼了声,“能娶我,才是他的福气。”她话锋一转,狐疑道:“不过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坏了。
厌听哑口无言,有些慌乱。
他正想着要怎么找补,却听铃杏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好像很喜欢司见月,你想做妾?”
厌听:“……你够了!”
司见月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厌听气得快要化出人形,在光天化日下殴打妙龄少女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挥手把厌听挡开。
不省心的东西。
铃杏扯着司见月坐下,把其中一碗卧蛋排骨面挪过去,又把筷子塞进他手里,“深藏不露啊,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会做饭?”
他垂眸道:“你没问过我。”
司见月虽然平时不贪口腹之欲,但此时也没有异议地握筷,慢吞吞地吃着。他的吃相也同他一样斯文,汤汁不溅,咀嚼无声,乖巧又安静。
铃杏被这句话一噎,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老实地跟着吃起来。司见月的厨艺确实不错,调料放得刚刚好,多一分太咸,少一分太淡。
刚好合她的胃口。
饭毕,司见月率先放下碗筷,等着铃杏。他淡淡道:“该带的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发。”
铃杏也忙三两口吃完,由衷地夸赞:“你真是居家好夫郎,根本不用我操心。”
司见月闻言,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
刑期未满,出了苦忘崖就是逃逆。
铃杏自己作奸犯科倒没什么,但要带上问剑宗的招牌好弟子司见月,外加千机塔顶层的头号囚徒厌听,那可真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了。
她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
铃杏曾经在某个秘境里淘到过一件法器,呈寻常油墨纸伞状,可隐身,可防御。不过她要行善亦或使坏都是光明正大的,便也从来没用到过,谁知今日竟也有要借它偷偷摸摸一回的时候。
司见月撑起那柄油墨纸伞,他面如冠玉,仿佛下一秒就要踏入江南。铃杏看得晃了眼,赶紧低头念叨了句美色误人,然后附在他身侧往前走。
他生得很高,铃杏只能堪堪过肩。
当司见月垂下眼睫,专注地看铃杏时,便隐隐有种温柔外衣下的压迫感,好像随时要抵死缠绵地吻下来,然而恍惚过后,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他神色沉敛,眉眼间偏又有些嘲讽的意味,似乎在难掩好笑地问——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铃杏羞恼地倒打一耙,“自作多情。”
躲在司见月袖子里的厌听憋着气,忍无可忍地探头骂道:“你们别打情骂俏了行吗?速度!”
说来也是巧,此法器正好名为寄情,据说是炼器师给自己的妻子亲手打造的,可惜这对夫妇都双双身陨秘境了,恰被铃杏捡了个漏回来。
寄情罩着他们,顺利避开了守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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