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殿萤飞思悄然(四十三)(2 / 3)
佑?”
如鸢摇了摇头:“我是在拜那位入宫行窃的江湖盗贼,亏得有他,我才躲过一难。”
楚逸之怔住,当即愣愣地看向已经抱腹失笑的萧云淮,不亏是打他昭阳宫里出来的人。
“毕竟当时我就怕自己行事不慎,恐万一牵涉到玉郎跟娴妃娘娘。遇上禁军时,如果真被抓住我也认了,就怕娴妃娘娘遭殃,怕玉郎也跟着遭殃。”
她犹是一脸无比的虔诚,一想到这些,心里便愈发感激那位盗贼大哥,若不是他,只怕如今萧云淮还得扎在宫里与贺青一道追查她这个真正的“刺客”。
萧云淮深看着她,点点头:“我明白。”
还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如鸢长抒一气,就在萧云淮以为说到这里这许多事也算结束了,不想紧跟着她却又问出了她心底最要紧的疑惑:“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那夜我本没有告诉玉郎你自己前去窃辟阳珠一事,可跟贺统领交手后逃跑时,却是被玉郎你安排的人所救,这说明那时你已经知道了我去窃辟阳珠,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
萧云淮神情微滞,连带楚逸之也跟着一并望向他。也不过一瞬,又见他跟着笑了道:“小宫女你心思倒着实缜密,前因后果细枝末节都能想得到。那夜我本不知你去窃了辟阳珠,只是闻讯昭阳宫走水,便立马赶至宫中,到了宫里听闻禁军在抓刺客,又在昭阳宫里没有找到你的身影,于是心下推测恐你未听我劝阻,当夜去了玲珑殿,而禁军追的刺客或许就是你,故而才暗中吩咐了人在宫中悄悄寻你。”
“原是这般......”
事到如今说来实在恍惚,如鸢慨叹萧云淮才是真的心细,当时那种情况能将两桩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联想到一块儿,若非如此,只怕自己要么已经殒命,要么被禁军抓去。
如今自己也算得偿所愿,从几个月前下山,又一路行至元安,想到今已得了辟阳珠,总该拿出来给眼前人瞧瞧,她眼底与烛火添光,笑得愈发明亮,望了望二人便道:“这一番曲折也算是过去了,如今得了辟阳珠,玉郎跟先生要不要瞧瞧?”说着便要从怀里取出那天青色的锦囊。
“别!你可千万别!”
东西还没掏出,楚逸之便一口回绝,不仅使劲挥手如临大敌,身子更是义正词严地朝后离得更远,“那东西我们可拿不得!你自己收着便好,我还年轻,想长命百岁,想寿终正寝。”
萧云淮含笑,如鸢却很惊诧:“先生也知辟阳珠的凶险之处?”
“废话!辟阳珠的事情还是我告诉他的,不然你以为这位高山仰止连钟灵阁都帮你闯的淮王殿下怎会阻止你去玲珑殿?”楚逸之得意洋洋地扫过她,目光却是极为坚决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如鸢发愣,随即想起那日萧云淮好像是在湖心亭里说过,他也是得了朋友的消息才知辟阳珠的凶险,不想连告知他这些讯息的朋友竟然也是楚逸之。
倏忽间,如鸢望向楚逸之的目光不禁又多了几分赞叹,只是不知他身为医仙便罢了,怎还知道这么多事情。
萧云淮颔首间也接道:“辟阳珠的事的确都是先生告诉我的,此前告诉你辟阳珠寒生三丈这点也是先生赐教。”
“也罢也罢,我就是想着历经这么一遭实在不易,便想着拿出来给你们瞧瞧......那咱们还是接着吃菜,接着吃菜。”
如鸢悻悻地叹了叹,只能老老实实将锦囊收好在怀中。
正事说完了,二人又再推杯换盏,楚逸之又开始闲扯起他医仙生平的话头,不是说他曾见着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疑难绝症,经他之手后药到病除,就是为采一株稀世灵芝,曾徒手攀上断崖高处险些跌落身死却终究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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