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殿萤飞思悄然(三十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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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可如鸢实在难捱,耸了耸鼻子,讨饶地看着他,而萧云淮也始终用坚定的眼神温柔地回应:“再不喝就凉了。”

奈何不得,她只能再添道:“可这太苦了。”只是话刚说完,便听得一清扬声音破门而入:“良药苦口!”

随之一袭白衣飘飘风度翩翩地自门外归来,背上还背着个竹篓,手中握着一掬刚洗净的带绒毛的白花,来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医仙楚逸之。

“刚好,把这个给她加进去,就着汤药一起嚼了,今日踏遍了山头,就这么几朵,此物去腐生肌、愈合伤口疗效最好。”

楚逸之一回来便行云流水地把竹篓卸下往边上一放,走到如鸢跟前,径直将手里的白花扔到她碗里,一边量着她的神色,“恢复的不错。”说完便冲她笑了笑。

他似一股山里的清风扑面而来,神情恣意,眉目硬朗,浑身一股逍遥洒脱气,看向如鸢的目光炯直而含笑。

如鸢愣神地望着他,随即诧异,一眼望向萧云淮,只见萧云淮点点头,“这便是我跟你说的医仙楚逸之,这几日都是他忙里忙外照顾你。楚神医的医术一向最好,你听他的,一定很快就好了。”

这便是传闻中的医仙?如鸢复又看向来人,却没想到这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医仙竟是如此年纪轻轻的翩翩公子,骨相秀仪,神情飘逸,似亲近似疏离,却又神采奕奕,同萧云淮一样地身材修长挺拔,行路生风,浑身上下爽朗清举,洒脱不羁。

她原以为都做到医仙这个名号了,就算不是白胡子老头怎么着也得是年过半百那般年纪沉稳的中年男子,颔下该有长长的胡须,以表资历,却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医仙竟如此年轻,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最多不超过三十,不禁愣神着道:“如此年轻就成了医仙了......果真是天选之人!”

此言一出,萧云淮料楚逸之必定受用,果然见他倏地面露惊喜,甚而扫过来得意地挑了挑眉,可紧跟着就见如鸢一笑莞尔,同他郑重地道:“多谢楚大夫。”

楚逸之本还十分得意,闻言却是变了脸色,“叫我先生!大夫大夫的听着太老气了!就算我年少有为也不必把我叫得这般老气横秋,听起来一点也不潇洒!”

如鸢没想到他还在意这个,不过这世间举凡大材者,皆有些自己的独特癖好跟习惯,也是人之常情,眼前人这般倒也有趣随和,便点点头:“都听先生的。”

楚逸之见如鸢十分上道,眼中的欣赏不禁又加深了几分,只是还是道:“虽是如此,你还是得把这药喝了。”

一句话便如洪水猛兽般,教如鸢身形一颤,楚逸之一脸认真,萧云淮也是一本正经,二人四只眼生生地盯着她,看着她五官又扭作一团。奈何不得,如鸢虽极力抗拒,但到底还是在二人的注视下将一碗汤药连带着刚放进去的白花缓缓饮尽。

只是饮一口,便增添几分痛苦,到碗里见了底时,她几欲苦到两眼发黑昏死过去,好在萧云淮及时地给她递上茶水漱漱口。

楚逸之见她乖觉地喝完了药,也是十分满意地露出阎王般的笑容,跟着又交待了她许多注意事项,譬如她如今虽已彻底保住了性命,但接下来还需静养一段时日,能不动就不动,再譬如尤其要注意她的后背,该侧躺侧躺,该趴着睡就趴着睡,伤口愈合若觉得痒时,切不可伸手去挠......诸如此类。

他说话的语气很是不羁,又快又顺,交代得却极为仔细,听得如鸢啄米似的不住点点头,擦过嘴角,复又看向萧云淮,道:“对了玉郎,我来这儿多久了?”

从那夜她坐上马车两眼一黑后,就再也没了知觉,全然不知自己如何到的元昭山,也不知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而没等萧云淮回话,楚逸之却凑趣地打量了二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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