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殿萤飞思悄然(二十八)(2 / 3)
渔歌,划过缱绻涟漪,远处浸一轮秋月,铺陈满江银辉。
如鸢从未身临其境看过如此开阔的江景,身前映明月,身后映元安,教她不觉起身上前,不住转身回望,复又回首向前,最后定定看着烟波江上,一时竟有些忘了神。
看着她如此这般,萧云淮面上不禁又勾起笑意,只是江风忽过,扁舟摇晃,如鸢身形也随之不稳,他忙道:“起风了,你快坐下,别跌进江里去了。”
如鸢回望,刚笑着说好,恰逢一股风起,略略刮得大了些,撩拨她裙袂猎猎,轻舟也摇得厉害,她也怕翻了船,立时躬起身往中间两步,移步间却踩到了翻飞的裙袂。
“诶诶诶!”
辗转一声惊呼,萧云淮方惊唤一声小心,却眼见轻舟还在摇晃,如鸢直愣愣地就要往水里栽,他一瞬变了脸色,所幸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将她紧紧拉过,方才万险没掉进江里。
没等如鸢后怕,已经连撞带扑地到他怀里,径直将他压在了舟上,险些让萧云淮相顾不及,抬手一扬把竹竿丢入水中。
那可是万万不能丢的,否则这一叶孤舟今夜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陈于大江中央,到时只怕叫破天都没人来帮忙。如鸢也是反应迅捷,绷着一口气在萧云淮骇异的目光中一手撑着他的胸膛,一手伸出稳稳逮住了竹竿,只是这般大的动作,船也吃劲,左右晃荡不止,教她握紧竹竿后,倏地又撞回了他怀里。
不得不说萧云淮的胸膛真是结实,如鸢一脑袋磕上去,闷声一响。
轻舟晃得厉害,溅起层层水花,舟也似要翻了去,如鸢脑袋磕得生疼,也不知身下人疼不疼,正要将头抬起来问问,身下人却一手将她按牢,“舟还未稳,易翻,别动。”
“啊?奥奥......好。”
如鸢呆头呆脑地应了声,竭力小心支撑,一手紧紧握着竹竿,一手想去揉揉脑袋又不敢动,索性像个呆头鹅一般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祈祷着千万莫要翻船,否则这黑黢黢的江水真不知有多深。
而身下结实宽阔的胸膛稳稳揽了她伏在自己身上,听到她害怕船翻慌张地喘着粗气,又好像方才她脑袋磕在他胸膛上,着实一声闷响,别说她,自己都胸口一疼,想她也很想去揉一揉脑袋,听了他的话后,抬了一半的手立时又缩了回去,一动不敢动。
想到这里萧云淮便忍不住想笑,趴在他身上的这具躯体,当真是温热又柔软。
“好了吗?”
半晌,如鸢感受到小舟已经没怎么晃了,便小心问了一句。然身下却什么声音也没传来,她微愣,疑惑地抬起头朝身下看去,却见那一张俊朗丰神的面容似睡着了一般,轻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
他这样子......完了,该不会自己脑袋一磕把他撞出内伤了吧?!
如鸢一霎慌了神,立时拍了拍他,“殿下,殿下!萧玉郎!”
见没反应,她索性抓着他肩膀晃了起来,却忽闻他猛地两声咳嗽,恍恍惚惚地半睁开了眼。
“你方才一撞我还没缓过劲来呢,你还拍我?”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我把你撞出内伤了?”如鸢急急起身,忙看他如何了,萧云淮捂着胸口又咳了两声,方才在她的搀扶下也坐起,“我......咳咳,没事......就是,就是胸口是有点疼。”
似一阵隐痛,他刚说完便吃痛地蜷缩着神体,蹙紧了眉头,如鸢忙一手放稳了竹竿,却又不知该如何帮他,心里虽也思忖着以他的底子,不应该啊,但又只能小心探看着他的状况,蹙眉道:“方才实在风大,我脚下不稳,实也不是故意......你还疼得厉害么?”
她刚问完,又想到自己方才实则也撞得脑袋生疼,便立马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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