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不知心底事(十五)(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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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教人彻底愣住,这人果真自己修仙就罢了,对她就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怜悯之心!

“不是,话不能这样讲啊公子!你超然物外清高出尘,世外之仙似得天天辟谷,朝食风暮饮露,每天喝西北风都能喝饱,成天到晚我就没见过你吃过一口东西,只见你喝水。你是好定力了,可你不饿也不能不顾我的死活啊!”

可昆玦沉了沉眼帘,懒得再同她解释。

他已经说过,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附近都不会有什么野物,故而为免她辛苦跑去别的山头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这也算好心了一回。

如鸢自然不知他这份“好心”,且又再问了句:“当真不放我出去?”

“怎么?受不了了?”

他微微放低书册,抬首望向她,面上挂笑。

原本山间的日子本就清苦,可不是山下人家那般好过的,他当初就是想看看如鸢能受得了几天,想着她自己受不了,自会变着法子地离开,不曾想她能坚持到如今,他已经很意外了。

“不让就不让,饿死我我看谁来伺候你!”

如鸢先是狠狠剜他一眼,心中又再暗暗啐了一口。

转身下了台阶,伏在案上且恶狠狠地盯着他,竭力想叫他不好受,看得昆玦执着书心里暗笑。

光影暗移,暮色渐起,烛台下的香炉兀自地燃着,一缕缕青烟散入空中,像要烧做黑夜。

原本一直狠狠盯了许久的如鸢早已饿得昏昏然,不觉间便伏在案上睡着了。

察觉到终于少了那道凌厉的目光继续盯着自己,昆玦缓缓放下书露出视线,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伏在案上睡得正酣的人身旁。

......

有道是春困秋乏,且赌气这件事本来颇费力气。

饿着肚子的如鸢伏在书案上一直这样睡着,再醒来时发现月华幽幽已是天黑,而自己身上竟盖着昆玦的锦袍。

抬首一瞧,却见他并不在洞中,不知又跑到何处去了。

如水的锦袍自身上滑落,她微松了口气缓缓坐起,烛火温黄,摸着那锦袍绸缎触感冰滑,自己分明同他恼怒赌气,他先前既那般说一不二,缘何又要将锦袍给她披上?

“知我冷暖却不顾我饥渴,真是不知这人到底在想什么,罢了罢了。”

如鸢虽很想把锦袍当作他来狠揍一顿,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总归如今她是奴,他是主,自然是他说一不二,而她只能听从。

只是到底他把自己贴身的锦袍给她盖,想了想,这人也不算彻底没了良心,心间便又大度地原谅了他大半,只无奈笑笑。

眼见那人此时不在洞中,她却正好可以出去寻点吃的,实是太饿了,现下便是给她一头牛,恐怕连牛皮她都能嚼烂咽下去。

如鸢缓缓起身,本欲放下锦袍便往外走,可一瞬看着本该贴于他身的锦袍叫他给了自己,心中忽而生了虽不知他去了何处但他会不会觉得冷的念头。

毕竟这时节的荒山野岭,夜里山风吹着还是让人倍感寒凉。

“罢了。”

终是长抒一口气,还是将锦袍掖在了怀里。

出了洞,瞧着树林里月光倾泻,暗影斑驳,仍不见昆玦踪影。

夜里山路不明,远远望去阴森森的,记起此前受困于山顶的情景仍是叫她头皮发麻。

想起那日初来泽月山的那个夜里,倒忽然要感谢胡一刀那帮山贼,若不是有他们的追杀,才让她为了逃命而丝毫不惧地上了泽月。

一个人带着一身伤和想活命的心情,孤身行走在茫茫旷野里,哪顾得上阴不阴森害不害怕。

不似现在,瞧着那些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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