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听(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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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可以,”顾让应得干脆,“但儿臣想亲自处置他。”

她拎得清,崇文帝见状脸色稍缓,满足了她这一点小要求。他折身坐回宝座,曹禄适时递上一盏温茶。

崇文帝喝了一口,正欲让顾让和顾澂起来,外头就大步走进来一个穿盔戴甲的男人。

男人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微臣见过陛下。”

——是禁卫军首领。

禁卫军首领目不斜视:“陛下,那月欢抓到了,可要押到慎刑司去?”

崇文帝一顿,虽见过月欢的画像,却也好奇月欢实际长得有多惑人能迷到顾让,就道:“带进来。”

“是。”禁卫军首领稍作迟疑,瞄了顾让一眼,“微臣……微臣还在月欢屋中搜出了其他东西,陛下是否要过目。”

崇文帝摆手,示意他一并拿进来。

禁卫军首领退出去,不时便带着荆欢进来了。荆欢被反手绑着,踉踉跄跄地被身后的禁卫推搡着进来。

荆欢一眼便瞧见了跪得笔直的顾让,快速抬眼看了一眼上方身着龙袍气势威严的男人,便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崇文帝睥着他,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难免惊艳了一把。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稍一挑眉便透着勾人夺魄的美。他看向顾让,更觉此人留不得。

与此同时,两个禁卫抬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子进来,禁卫军首领上前打开。

箱盖一掀开,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长短不一的银针、大小不一的刀片、形式各样的长鞭、雕花各异的蜡烛,以及各色的不知名药粉。

霎时间,满室寂静。

荆欢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连他训练的东西都搜出来了,顾让买下他的真实目的还能瞒住么?

顾让:“……”

她闭了闭眼,微微吐了一口气。

顾澂连眼角都开始抽搐,看不出来,顾让玩得挺花啊。

静了许久,崇文帝山雨欲来的声音才自上方响起,他咬牙切齿道:“只是听曲、赏舞,顾让,你说,这些东西是什么?”

顾让静了片刻。

崇文帝哐啷一声将茶杯砸到地上,茶杯四分五裂:“说话!”

“如您所见,”顾让缓缓道,“一些助兴之物。”

又是诡异的寂静。

顾让继续道:“月欢声如天籁,在某些情况下会更好听。”

鸦雀无声。

“儿臣只是听听。”

“……”

“……”

“……”

“你……你……”崇文帝指着她,气得连手都在抖,“荒唐、简直荒唐!”

顾让:“父皇放心,绝无逾矩。”

崇文帝胸膛剧烈起伏,吓得曹禄连连喊陛下息怒。崇文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你从哪里学得这些腌臜手段?……顾澂!是不是你教坏的你妹妹?!”

顾澂一抖,这他可不敢再替顾让揽下来了,就道:“这些东西儿臣也不会啊!”

顾让依然平静:“不是二哥,儿臣无师自通。”

顾澂狂扯顾让的衣角,暗示她别在说了,没看见他们父皇气成什么样了吗。

崇文帝一边愤怒,一边十分割裂地再度认识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或许、甚至暴虐成性、嗜痂成癖。

他猛喝了好几口茶才勉强冷静下来:“你以后不许再碰这些东西。”

“好,”顾让顿了顿,问道,“父皇,您方才说得让儿臣亲自处置月欢,还作数么?”

崇文帝额角青筋直跳:“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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