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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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开春,齐国的商业却没有回暖,各州交上来的税赋少得可怜,今年的春猎也因此取消。
顾让和顾敛提过鹤汜宫桃林布局奇特一事,基本能确定是舒亲王的手笔,明面上却不能做什么。他们怀疑舒亲王在朝堂中亦有渗透,顾敛每天都会把所有臣子递上来的折子细看一遍,隐隐看出了些端倪。
崇文帝的政令,越来越难以推行了。
顾让并不每天呆在公主府,偶尔会进宫去玄宇殿。赵开搬进她的公主府后,顾嘉善就不太乐意来了,而是邀请顾让去她府上作客。
她倒不是讨厌赵开,只是一见他便想起正月里太元殿前冰雕似的顾让,难免迁怒于他,干脆眼不见为尽。
顾让怕赵开无聊,便对他说可以自己出去逛逛,府内的银子随便他用。
这日顾嘉善寻了个赏花的由头,又把顾让叫去了自己府上。
顾让出门没多久,赵开也出门了,只带了戚风,并作车夫用。
临行前疏银给赵开塞了沉甸甸一袋银子,细声道:“姑爷,公主说了,您想买什么就买,府里还有钱。”
她第一次改了称呼,赵开有些意外。
疏银抿唇解释道:“奴婢听可娴姐姐这么叫您,公主也未反驳。”
赵开哑然。
荆欢叫他姑爷,是借由这个称呼强调自己与顾让之间是清白的,撇清自己的干系。顾让不反驳,也许只是因为懒得反驳。
她一贯不在这种小事上多费口舌。
却叫疏银误会了去。
他想张口纠正,话到嘴边又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
不可否认,他喜欢这个称呼,叫人一听便知他是世上与顾让最亲密无间的人。
马车自公主府偏门驶出,最终在城南的钱庄前停下,戚风跳下马车:“主子,到了。”
赵开下了马车步入钱庄,刚踏过门槛便吸引了不少视线。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苍青直襟长袍,玉簪束发,腰间垂落白玉镂雕鱼莲形佩。钱庄里人来人往,多数是寻常百姓或富贵人家跑腿的奴仆,乍见一芝兰玉树的公子,难免投以目光。
只是公子哥没进来多久,便被请到中厅去了。
屋子里早候了人,一男一女,瞧年纪像是一对父女。
中年男人来回踱步,面上期盼与紧张交集,时不时向门外张望。
忽而,他脚步一顿,激动地看向门口。
赵开同他对上视线,停顿少顷后道:“东叔。”
屋门被戚风合上,被唤作东叔的男人愈发激动,眼中泪花闪烁,跪下叩首:“殿下,奴终于见到你了。”
“不必多礼。”赵开扶起他,然后看向一旁直勾勾打量自己的女子,微眯了眯眼,似是在思忖,“你是……莟娘?”
莟娘一愣,勾唇道:“是,小殿下,多年不见,您长大了。”
“莟娘,不得无礼。”东叔轻声呵斥了一句,语调便和缓下来,“殿下,这么多年,您在齐国皇宫中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多亏您利用凌越公主出宫……”
“东叔,”赵开打断他,“你误会了。”
东叔略有迟疑:“那您和凌越公主的婚事……”
赵开避而不谈,“账本呢?”
“几个大钱庄的都在这了。”东叔指着一旁桌上的几本蓝皮方册回道。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通过小鼠与赵开传递消息,根据他的指示经营各州的钱庄和酒楼,如今也算颇具规模。
东叔看着翻看账本的赵开,眼中欣慰一闪而过。
赵开的心思不在账本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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