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吻(1 / 3)
杭沐最后还是被荆欢从顾让的院子里偷偷带到了汀芜苑。
杭沐几乎全程是被荆欢拽着跑过来的,到的时候官帽都歪了,气还没喘匀,一进内屋就看见床榻上纱帐凌乱低垂,六公主正襟危坐,腰身却被纱帐后伸出的手臂牢牢钳制着,肩膀上贴着一个脑袋,乌黑滑亮的长发散乱地披下来,落了六公主半边身子。
屋内烛火昏黄,满室的缠绵旖旎。
低哑难耐的喘息声听得杭沐面红耳赤,他忙低下头,不敢乱瞟,也不敢过去,硬着头皮站在外间:“微臣见过六公主。”
“过来,给他看看。”
杭沐只好提着药箱过去,却不知如何下手。
顾让握住紧扣腰间的手臂,拉开,撩起袖口托着,示意杭沐把脉。
另一条手臂紧了紧,顾让面不改色,文风不动。
杭沐也顾不得用脉枕了,连忙将手指搭了上去,片刻后神色稍凝,窘迫地问道:“赵公子可有疏解过?”
顾让:“没有。”
她见杭沐面露难色,就问:“怎么?”
杭沐满面通红,其实这种药行房一次就能解了,但他又不能让六公主去给绥国质子解药性,想来六公主也不愿让别人来解,哽了半天才道:“此药好解,辅以施针即可……就是、就是施针的位置在下腹。”
顾让愣了一下:“我略通穴位,你说,我来。”
杭沐忙不迭应了,从药箱里找出好几颗五颜六色的药,让顾让先给赵开喂下去,又递过钱褡裢,然后自觉退到外间。
荆欢一开始就没进屋,杭沐背对着两人,开始报穴位和针法。
顾让回身,想扶着赵开躺下,赵开却抱着不肯撒手。
顾让低低哄了几句,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好。
施针的时候,顾让时不时就要抬眼确认赵开的脸色,见他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身上的热度稍退,才放下心来。
她收好银针,扯过被子盖到赵开身上,起身走到外间。
杭沐正蹲身查看戚风的状况,余光瞥见顾让的衣摆连忙直起身:“公主,赵公子可恢复了?”
“嗯,”顾让将钱褡裢还给他,想了想问道,“他平日吃不得辣,方才席间吃了几道重辣的菜,又喝了烈酒,唇喉肿胀,胃腹灼疼,要吃什么药?”
杭沐翻了翻药箱,从满箱的瓶瓶罐罐里拿出其中一个小罐:“此药外敷,抹于唇周,三日便可恢复。微臣再回去配一道膏方,明日给赵公子送来,温水冲服即可。”
他顿了一下,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戚风:“公主,他怎么办?”
话音刚落,外头荆欢就进来拎起戚风,对杭沐道:“劳杭医士随奴婢移驾。”
他缩骨成可娴的身形,戚风被他拎着,半条腿都拖在地上,杭沐看他轻轻松松拎人的样子,卡壳了一瞬,提着药箱跟他出去了。
两人走后,顾让回到内间,脚步一顿。
赵开像是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脸侧酡意尚未完全减退,坐在床上看她。
片刻后,顾让脚步一转,去打开了窗。窗外烟花砰砰作响,爆裂声清晰地传入屋内,顾让走到床边,将两边垂落的纱帐撩起,用一旁的银钩固定住,然后在床沿坐下。
赵开的视野再没遮挡,他慢半拍移动目光,望向窗外。
金色的火花自地面升起,飞速略过院墙,在空中炸开璀璨夺目的光彩。一簇接一簇,漫天都是。
头昏脑涨时发生的一切慢慢在脑海中涌现,赵开偏头看向顾让。
她坐得很正,微微歪头看着自己,神情平淡,眼眸低垂,白净的脸庞上映着屋外五光十色的烟火,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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