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2 / 4)
和窗户边垂首站立的顾谦。
……
楼梯上响起缓慢而规律的踩踏声。
众人草木皆兵,提心吊胆地看向楼梯口,片刻之后,顾让的身形出现在视野之中。
众人略松了一口气,就听顾让道:“胜负已分。”
崇文帝问道:“是谁赢了?”
“姜少将。”顾让扫视一圈,没找着熟悉的人。
众人眼神躲闪,纷纷避开了她的目光,顾让静了片刻,淡声问:“赵开呢?”
“……”
“赵开呢?”顾让又问了一遍。
疏银抖了一下,倏忽跪地道:“公主,都怪奴婢,奴婢没有看好赵公子。”
顾让垂眼看她:“所以,他去哪了?”
疏银指着旁边,哭着道:“赵公子……赵公子被他推下去了。”
顾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瞧见了角落里的顾谦。
楼阁中只有一面窗户开着,顾让先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一眼,只看到遍地死尸。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抬脚往角落走去。
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串血脚印。
——不知杀了多少人,才有这么多未干的血从衣衫上流至脚底。
众人大气不敢出,眼睁睁地看着她把顾谦揪起来拖到窗边,掐着脖子把他按在窗台上。
顾谦半边身子悬空在窗外,他的脸迅速涨红发紫,双手胡乱挥舞,被顾让单手抓住,而后卡卡两声脆响,折了腕骨。
顾谦瞪大眼睛,双腿原地蹬了一下,声音却被掐灭在喉咙里,像只被割喉的公鸡。
顾让面无表情,手掌一点一点收紧:“你找死。”
崇文帝见她动真格,猛然起身:“让儿,你冷静一点。赵开不一定出事了。”
顾让置若罔闻,手掌仍旧在收紧,直至顾谦双眼翻白,吐出舌头才陡然松手。她睥着滑倒在地不住喘息的顾谦,伸手揪住衣领把人提起来丢出了窗外。
她转身下楼,踏出闻榆殿的瞬间脚步一顿。
闻榆殿外乌泱泱一大群人,姜索阳立于马上,面容肃然,银白铠甲上满是血污。他拉着弓箭指向前方,利箭蓄势待发,却又迟迟未松手。
“你放开我主子!”戚风愤怒的喊声传到顾让耳里。
顾让拨开人群走到前方,只见寥寥无几的府兵将舒亲王护在身后,而舒亲王举着刀,正挟持着一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开。
他面色苍白,看不出明显的外伤。
舒亲王看见她,竟然大笑起来:“让儿,我的好女儿,你总算出来了。不然我抓了他,都不知道用来要挟谁才好。”
顾让下颌紧绷:“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都要死了,我还能干什么,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也不错。”舒亲王道,“不过,临死之前,总要给我说遗言的时间。”
锋利的刀刃紧贴赵开的脖颈,舒亲王手下稍一使劲,便割出一道浅浅的伤痕,他眼神霎时变得凶狠:“你和敛敛编的一手好戏,差点连我都信以为真。把皇帝叫出来,我有些话要当面和他说。”
赵开仰着头,看着顾让道:“别……”
刀刃再次收紧,伤口变深,血丝流出来,赵开的话被迫卡在喉咙里,舒亲王冷笑一声:“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别急,落不了你做的那些好事。”
他盯着顾让:“去叫皇帝。”
顾让摆了下手,身后一个小兵会意,转身跑向殿内。
姜索阳不知何时下了马,挪到顾让身边,用气音道:“这里我拖着,你去问我手下人要一副弓箭,找个隐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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