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2 / 4)
直不下车,宴怀洲烦躁地转头,刚想催她。
“我也住这个小区,你顺路把我带进去吧。”南嘤清凌凌地看着他,抿着唇角。
“……”
合着白出去折腾了一圈呗。
宴怀洲磨了下牙。
从地下车库出去以后,发现他们不仅住一个小区,还住同一个楼层。
只不过一左一右,各据两端的尽头。
这一层只有他们两户,却一直都没碰过面,倒也是奇事。
宴怀洲并不想对他们这无聊的‘缘分’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深究南嘤一个需要夜间打工的人怎么会住得起南城最贵的高档公寓楼。
电梯口分道扬镳。
南嘤臂弯上还挂着他那件黑色冲锋衣,是下车时她出于礼貌说要洗干净再归还他的。
往前走了两步,宴怀洲忽然顿住,转头喊了一声:“喂。”
楼梯间没有别人,南嘤知道他在喊自己,也顿住步伐回头看他,纳闷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别忘了包扎。”
南嘤这下是真的愣了。
前不久还冷心冷血的人,这是在……关心她吗?
还没等她消化这个诡异又惊悚的认知,宴怀洲下一句话就来了:
“你要今晚死了,我就是最大嫌疑人。”
“……”
-
南嘤回去自己拿棉签酒精简单清理了下额头的伤口,随意撕了个创可贴贴上,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没敢泡太久。
起身穿好浴袍,转眼看到被她扔到地上的那件冲锋衣,想起他那句话,刚被热水压下去的那口闷气又提上来。
他真是她见过嘴最毒的人。
她走过去,在那衣服上狠狠踩了好几脚,想象这是宴怀洲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她才觉得解气不少。
踩完后,她才丢进洗衣机里。
出去后,用热水冲了杯感冒药,又吃了几粒治头疼的药,定好闹钟,才上床。
她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一沾床,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难得没有做噩梦。
第二天,闹钟醒了,她却没能起得来。
身体绵软无力,头重的不行,意识也一直昏昏沉沉的。
昨晚放过她的噩梦卷土重来。
梦里,是死一般的岑寂,四周都是刺眼的白光,她孤身一人站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里。
身后是令人绝望的笑声。
诡异的穿破她的耳膜,一点点靠近。
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跑,可那森怖又凄惨的笑声无孔不入。
她冲着走廊尽头跑去,以为那是能拯救她的光。
但每一次。
出现在光影里的人影。
都是缠绕她心头十多年,挥之不去的噩梦来源。
……她的母亲。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崩溃,一次次绝望。
却还是一次次飞蛾扑火地奔向那个深渊。
周而复始,往复循环。
她惨然地笑了一声,却下一瞬,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睁大眼睛。
这一次。
出现在光圈里的竟然不是...不是那个女人。
那是一道高大精瘦的背影。
穿着机车服,笔直的站在那里,恣意,张狂,清傲。
像是能抵挡一切风暴。
“……宴怀洲。”
南嘤呢喃着醒来。
梦中景象刹那消散,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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