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2 / 3)
不是很好。为何还要每日提心吊胆地等着。”自己随口一说,不料惹来她如此惊呼,桑沉焉分神想了想对侧应付。
钱弗若觉得颇有道理,遂拉着不情不愿的桑沉焉,开始计划起来。
盖因春闱在即,姑娘们的课业也少了许多。汤先生每日先去纪明和桑正阳处,讲讲经学、策论、朝堂新政、甚至邸报、官员任免。
末了,若是还得空,才到西侧来,替姑娘们讲学。
如此这般,倒是便宜了桑、钱二人。
这二人平日里课业进展几不可见,论起如何让黄公子退缩,这等不上道的事儿,不消片刻便定下主意。
万事俱备,只等来人。
申正,明理堂姑娘们下学,桑沉焉别过众人,小心翼翼到绛雪轩等着。
她规规矩矩,一丝不错地等到酉正,没等到纪明,只见到落玉。
“三姑娘,今儿实在不凑巧,公子眼下有事不能来,特派仆来给姑娘致歉。公子说,绛雪轩就是个地方,请姑娘当自家书房用着,别客气。”
落玉来了三两次,这些话也说了三两次,可桑沉焉依旧焦急问:
“先生在何处?我想寻先生说话。”
“先生是不是不好,我能去看看么?”
得了自家公子吩咐,落玉如何也不敢违背。面对桑沉焉声声关切,只能低头不言。
碧波池的死水,如今越发浑浊。
桑沉焉心中担忧更甚,又碍于先生素日教导,以及纪府森严的规矩,不能亲至探看。默了半晌,只道一声,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先生。”
说罢,退回书案后,权当纪明还在,挺直腰背坐于蒲团,抄起了去年未完成的《劝学》。
她跟着纪明念书,尚且不足一月,可早已很是习惯。先生讲的第一篇课业,是《幼学琼林》。是玩笑,也是深知她的不足。
第二篇课业是《劝学》,先生从未明言是何含义。然如二姐所言,观一人言行便可知他脾气秉性,先生讲《劝学》,定然是希望她勤奋刻苦,学有所成。
先生的良苦用心,不能浪费。桑沉焉如此劝道自己,几次三番,终究无效。
心有所念,如何坐得住。
更何况她桑沉焉本就是个跳脱性子。这不,才用了先生的苦心劝住自己,安稳一刻钟功夫不到,就开始频频侧头望着窗外。
嘴里念念有词,落玉怎的还不将我的话传给先生?
非得让我自己找地方闯过去才行?
几次起身又坐下之后,她再也坐不住了。一手扶着书案,猛然起身朝外走去。
刚打开绛雪轩大门,就见纪明缓缓而来。他身着家常衣衫,已不是早课间那件玄色袍子。
虽然三姑娘心中已经认定先生出了大事,可他面上依旧和煦如春风。缓步而来的模样,像极了暖阳的春日,踏着绛雪轩的踏跺,走到她身边。
“我遣了落玉来回话,三姑娘怎的不回去呢?”
言语柔和,眉眼和顺。
桑沉焉蓦地有些自我怀疑,“我在等先生。”
“等我作何?”
“等先生讲学,去岁的《劝学》还没学完。”
纪明重复:“我遣了落玉来回话,三姑娘怎的不回去呢?”
桑沉焉不解,老实道:“等先生,我相信先生一定会来的。”
“我若是不来呢?”纪明很是执着。
桑沉焉不知是不是她如此不顾先生安排,执意等候惹了先生不快,心中有些愧疚,低头。
糯糯道了一声,“我相信先生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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