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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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做错了事,褚夫人嗓音有些颤抖,久久不愿从桑翊胸前挪开。

又是一阵沉默。

褚夫人心中越发没底,空荡荡,晃悠悠,跟屋外廊下的花灯一般。

突然听闻桑翊长长叹息一声。

她平素里作怪的底气霎时间散去,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一滴滴滚烫无比,落在桑翊胸前。

心道:她就知道,不能成为好贤内助的女子,早晚会因为犯错被夫婿嫌弃。

可她们跟旁人哪能一样。

她们自然不一样。

褚夫人气不过,揪开桑翊前襟,狠狠咬了一口。

泣道:“你说话!你到底是要为了自己的官职,卖了自家姑娘,还是带着我们娘三,一块儿回湫水河种地去。”

桑翊疼得吱了一声,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了。

缓缓道:“你我结为夫妇已经二十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从来沉不住气,有气当场撒,有仇当场报,必不会过夜。

我知你这般模样,还是跟家中说道就是要同你成亲。

而后中举,来京都做官。这些年,你这个脾气一点也无收敛,依旧是一点就着,半点不吃亏。这多年,我可曾说过什么。

你日日在我耳边唠叨,说谁家夫人又替自家夫婿寻了个怎样的好差事,转头再来笑话我,说我万年还是个国子祭酒。

这些话,我都知道。你并非是笑话我,你是在试探我,看我是否待你如初。

你每每昂着头笑话我,我都知你是又念起了自己于我仕途半分助力也无。

你的担忧,我都知晓。

你的苦楚,我亦都知晓。

是我对不住你。

再说,这国子祭酒,从户部领了官印算起,好似已多年去了。

官场仕途如何,我这辈子算是见识了。我桑家,往上数几代,都不过是地里刨食吃,

而今,最坏的,不过是回家继续地里刨食吃。

丛与,这有何难。”

揪了一整日的心,又逢巨鼓重锤,褚夫人深深埋入桑翊怀中,放声痛哭。

哀嚎之声,跨过庭院,越过女墙,似乎也传到了一墙之隔的纪府。

夜半,桑翊终于将夫人哄睡之后,替人捏捏被角,穿着双软底鞋,出门到廊下。

乌云遮天蔽日,月光和星辰没得一丝露面的机会。寒风四起,桑府三个小的,一排排跪在庭院中。

桑翊自然是知道他几个早就来了,也不意外,吩咐道:“随我去前院书房说话,都轻着些。你阿娘刚睡着。”

三个小的瑟瑟缩缩到得桑翊书房,于下首落座。

不及桑翊问话,桑钰嫣“扑通”跪地。

羞愧道:“阿爹。这是我惹下的祸事,我愿意同崔二公子定,再去阴山,将人好好地劝回来。”

桑翊盯着她,好半晌不说话。

寂静无声中,桑正阳和桑沉焉也是“扑通”跪地。

桑正阳:“阿爹,这如何使得。他崔府本就看不上二妹,再于这般境况下定亲,往后还不得由着程夫人磋磨。这事儿不能行。”

桑沉焉:“我……我,我此前淘气,见过崔二公子,要不我写信将人劝回来。”

桑翊端端坐着,并未叫人起身。

轻柔说起了这两日他四下收寻到的消息。

“听闻崔二公子眼下很是不好,阴山缺医少药,不知何时才能痊愈。是以,程夫人来说道这事儿,不过是想借着定亲的由头,将人劝回来。

你们可是这么想程夫人的?”

桑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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