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1 / 3)
翌日,大清早。
顾应怜打着哈欠,刚打开烟雨楼的大门,就看见戚无良坐着轮椅等在外面。堂堂大梁右相整日有家不回,天天来她这青楼妓馆闲逛。
“你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了?今日不用上朝吗?”顾应怜无奈道。
戚无良缩在轮椅上,双手拢在袖中,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恹恹道:“梁惠帝病了,今日免早朝。”
顾应怜诧异道:“病了?前几日茶楼选官时不是还挺好的?”
戚无良:“我怎么知道?”
说完,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温寻推她进楼。
巧得很,温寻也是一脸困倦的模样,尤其是眼下的乌青都有些泛黑了。
顾应怜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最后挑眉道:“你们主仆两昨夜出去做贼了?”
右相大人怨念十足道:“比做贼还可怕,纯一那死秃驴昨夜坐在我房门口念了一宿的经。”
顾应怜:“……”
那真是太……震撼了!
顾应怜:“纯一大师还在?”
戚无良:“那秃驴不达目的不罢休,说要是我再对凉州城的毒粮坐视不理,日后就天天坐在我房门口念经,直到把我念死为止……顾姨,你评评理,有这么混账的出家人吗?”
顾应怜眨了眨眼,“空禅院里不就有一个吗?纯一大师只是混账,空禅院里那位说是妖魔也不过分吧。”
戚无良:“……”
太操蛋啦,这年头和尚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说话间,温寻已经推着戚无良来到了三楼包厢,这处包厢是右相大人“专属”,一般不对外开放,戚无良约见人的时候都会选在这里。
顾应怜推开包厢门,见温寻困得不行,就让他下去休息了,自己推着戚无良进了包厢,“一会儿是有什么人要来吗?”
戚无良点了点头,“大壮。”
顾应怜面露可惜地笑道:“我还以为你又约了那位谢家小郎君。”
戚无良回眸看顾应怜,嘴角一弯,不怀好意地问道:“怎么?顾姨想见谢施敏了?”
顾应怜美眸一眯,下手揪了揪戚无良的耳朵,凶道:“长胆子了,敢调侃你顾姨?我只是看那位谢小郎君有意思罢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来烟雨楼弹琴,我不出来听琴,他就不停,一定要我苦口婆心地再三劝说,才肯停下歇息,不然能整整弹上一夜……不过,他似乎有胃病……”
右相大人伸手想把耳朵从顾姨手下救出,却不得其法,只得干叫唤:“啊疼疼疼……他那可不是胃病。”
顾应怜:“不是胃病,是什么?”
戚无良:“幼时过得不好,饿的。”
顾应怜闻言,疑惑皱眉,“他不是谢家大房的公子吗?怎么会挨饿?”
右相大人放弃挣扎,歪着头任顾应怜揪着耳朵,吐槽道:“还公子呢?他父亲谢献文,虽然是谢老太师的长子,却也是最谢老太师最厌恶、最以之耻辱的儿子。谢老太师有四子一女,儿子们以‘献’排辈,分别是文思泉涌,老二谢献思官居吏部尚书,老三谢献泉虽然被我整进了刑部大牢,但入狱前也好歹官拜礼部尚书,谢献涌在军中领职,而顾姨你听过谢献文的名字吗?”
顾应怜终于松开了手,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
戚无良揉着惨遭蹂/躏的耳朵,“因为谢献文太不成器、太丢人,所以被谢老太师给关起来了,严禁他再出府给谢家抹黑。而且年轻时谢献文曾强抢民女,被那姑娘一剪刀伤了命根子,所以如今连个男人也算不上了。好在在那之前谢施敏的母亲怀上了他,谢家大房这一脉差点断子绝孙。不过谢施敏母亲出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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