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朵花(1 / 3)
目送特殊编号为9A的行动队伍离开之后,云岫还需要继续自己原本的护送任务,他们整个小队的成员都是留守在基地内的异能者,一旦这次行动失败,之后需要上场的便是他们。
云岫在研究所里面完成了今日的保护任务,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今天她没有和白秋榆偶遇。
往日的这个时间也是白秋榆会离开研究所的时间,但现在云岫都快走出研究所了,依旧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云岫虽然感到意外,但是并没有十分在意,只是一天没有见面而已。
只不过是今天早上没有遇到,再加上中午去餐厅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而已。
一天的时间对于这个经历过漫长岁月的灵魂来说,其实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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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是只是一个新生的人格的白秋榆来说,这一天让他度过的无比痛苦。
他的父母昨晚也出席了关于九阶变异兽应对方法的会议,但是在会议结束的时候,他们强行将他带回了家中。
说带字都有一些太过委婉,一群保镖直接将他打晕然后把他绑了回去。
白秋榆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凌晨的时间,他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虽然已经解绑,但是因为长时间倒在寒冷的地面,他的身体变得十分的僵硬和疼痛。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他的房间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白秋榆再次被关到了这个他小时候永远也逃离不开的噩梦中。
自白秋榆懂事起,他的母亲一旦发现他有任何不听话的行为举动,便会直接把他关进他的卧室,棕色的木质门将那个幼小的他彻底困在了狭小的房间,也一步一步将他与真正的现实生活隔绝。
哭喊是没有用的,眼泪与求饶不会让她的父母放过他,他们只会怒其不争,满口的为他着想然后倒打一耙,将他唾弃成不孝子。
饥饿,寒冷,痛苦会不停的折磨他,所以他一次一次学乖,一次一次道歉,又一次一次回到牢笼。
白秋榆很羡慕其他家庭的孩子,在学校里他每次听到有同学炫耀自己又和父母出去玩了、父母给她准备了小礼物、父母夸他成绩进步了诸如此类的话都让他内心犹如刀割。
从他的灵魂深处传来巨大的撕裂感,一边翻涌着对于其他同学的羡慕,一边叫嚣着对自己父母的厌恶和对自己的唾弃。
他心里不应该这样想,他必须变成和他们口中的听话的孩子一模一样才行。
可是他真的很痛苦。
可是也好像没有任何人会心疼他的痛苦。
白秋云在这个房间里面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感知,他想到了最后一次和云岫见面的场景,他想到了他们分别时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不是情侣关系。”
那个声音这样子说到,明明是温和平淡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像刀子般刺穿了白秋榆的心脏。
“如果她发现我的消失会不会担心我呢?”白秋榆躺在自己狭窄的床上,在这张宽一米五长一米八的床上,他度过了18年。
这张床早早便已经容不下他的身高,不知从何时起,他睡觉都只能将自己蜷缩起来,才不会有那种双脚悬浮的不安全感。
“我想见她了。”
接近于24个小时的滴水未沾,白秋榆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他咬破了嘴唇强行撑着不想让自己就这么被黑暗吞噬,但是仅仅只是无用功。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能看见的只有依旧苍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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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白秋榆的喉咙已经干哑的说不出话,他在心中暗自祈祷这次的惩罚快些结束,祈祷他的父母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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