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种种疑团困扰着四王子——靖安王羽飞,使他难以入眠。
坊间传闻难道是真的吗?难道说父王如今真的是深陷绝境?
即便如此,照常理此时应该正是用人之际,可父王却遣人命自己“暂不返京”是何用意?
难道父王已受人胁迫,此信乃是受别人操控而为之?
可信上的图戳分明是十二年前父王和自己约定的印记,这又怎么解释?
或许问题出在这个信使李迪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李迪验看自己给他的信物之时所流露出的神情,足以证明他是知晓父王和自己的约定的。可父王为何要派二哥手下的人来联系自己?派一个父子二人都熟悉的人来不是更符合情理吗?
这究竟是父王无意思的行为,还是父王要借此传递给自己一个什么重要的信息?
如若是后者的话,那么做了世子的二哥难不成也牵连其中?也或许,这幕后的黑手正是二哥也未可知。
这个想法刚一露头,羽飞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摩挲着重新挂回胸前项坠的手。
三个哥哥,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二哥对他照顾有加。
当然,大哥对弟妹们都不错,对他也是比较照顾,可他毕竟比自己年长一大截,同他犹如两代人。再加上大哥性格孤僻,与他形影不离的一直都是二哥。
至于三哥,虽说与他年龄相仿,就是老爱拿他恶作剧。
所以在家的日子里,他与二哥泽世的感情最为深厚。
当然,这一切全要归功于华妃,在母亲撒手而去的时候,是华妃,也就是二哥的生母毫不犹豫地将年幼的自己护在身边,视同己出。以至于在以后日子里,他极少再受到做事有些飞扬跋扈的三哥的欺负。
脑海中同期出现的华妃那慈爱的容颜与二哥替他出头的情景,很轻易地洗去了对二哥泽世的不利念头。
乱成一团的思绪再也理不清楚,大脑瞬时一片空白。
也罢!且如信上吩咐“只同成叔为伴”。即使有诈,谅无大碍。
既如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要等天亮后面对众人的“关切”,自讨苦吃吗!思虑已定,羽飞从床上轻轻地爬起身来。
三更已过多时,被寂静清洗过的月光显得格外清澈,春天的温暖此刻已荡然无存,仿佛这冰冷的月亮又重新将世界拖回了萧瑟的冬季。
“阿嚏!”羽飞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慌忙停止了动作,凝神细听了下,虽说这声音在月夜格外刺耳,但,很显然并未引起丝毫反应,这计划外的声响很快消散在这无边的月色里。
羽飞给周轩留下字条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外屋,唤醒成叔,简要的同他介绍了下情况。
成叔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和他略微商量下,便麻利地整理出一个包袱斜背在背上,轻开房门,同羽飞一前一后溜出屋外。
二人却并不下楼,拧身跃上房顶,只几个起落就已化成远方依稀可辨的两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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