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官道上,一行人马逶迤而行。
且不说队伍两端荷枪持刀的兵士,只单单中间的那辆被众星捧月般环卫的四轮马车,都亦让人直了眼。
从外表看,车子的装饰算不上豪华,只可以勉强称得上讲究。不过,在满眼都是两轮马车的世界突然跑出来一个多了两轮的巨无霸,引起的震动不可谓不大。
来往的客商、踏青而归的富贵人家的家眷和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连同逐臭而至的地痞,甚至原本应该飞驰急骋的驿差,都自动闪避路边。
车内的空间很大,卧、坐也都十分的舒适,羽飞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欢愉。相反,思亲的感觉随着行程的延续而愈加强烈。
窗外这些趋炎附势之徒,让他打心眼里生出一股反感。可看的出来,周轩之流对这种久违的奉承已很快驾轻就熟。
也难怪,十二年了,他们原本每天就应该如此生活着的。可他们却跟着自己忍气吞声、夹着尾巴隐忍了十二年,也难为他们了。
故而,在无意间撞见他将“悦来”等大大地“卖”了一个高价给当地富贾时,他才苦笑一下闪避起来。
可问题是,这些原本应该早到的救援为何偏偏在危机解除之后方才赶到?果真是因为官僚的体系、涣散的纪律、浪荡的作风而造成的,还是……
父王现在是否象传闻中的处于政治边缘?是什么人买凶杀害自己?能出得起如此天价的赏金,其财力必定要富可敌国,可有此种财富背景者大都也会与权贵有所联系。或许,此幕后黑手为与父王有不同政见的政治势力也不一定。照此说来,此事与民间传闻的造成父王暂时“修养”的是否同属于一个阴谋?
这些挥之不去的想法如梦魇般如影随形,搅得他一刻也不得安宁。……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羽飞往前探着身子、轻轻将帘子分开一条缝不满的问了声:“什么事?”
“回靖安王。”少顷,帘外有人应道:“有人阻住车队,说有事要面见少王爷。”
“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羽飞心里暗暗骂了句。“无非是沿途的官宦士绅之流,闻讯拍马而来。”思虑及此,羽飞不由恼怒起来:“让周轩应酬,继续赶路!”
“少王爷,他...他...”将军嗫嗫着却不起身。
“哦?”羽飞禁不住疑从心生。他瞥了一眼车夫旁边的成叔,依旧是一副抱肘缩肩、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由挺直了身子,低低吩咐了一声:“让他过来!”
紧随着车外的应答,帘外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嘈乱。接着由远而近的一阵清脆的马銮声响夹杂着紧凑的马蹄声随风传来,这声音在离马车不远处被突然响起的战马嘶鸣声打断。
羽飞从随风而起的帘布缝隙中,看见一个一身华服的少年正甩蹬离鞍跳下马背,随即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最后终止于车前,此后便只有风吹旌旗的猎猎声响。
羽飞的耐心终于耗尽,不满的低声叱责:“汝乃何人!究竟为了何事阻本王车驾!”
窗外声音朗朗响起:“请靖安王见谅,臣乃世子座下,受王...受王府差遣来见少王爷。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故迟迟不敢枉拜。”
“喔?”羽飞不禁好奇心大起,“你有何顾虑?”
“靖安王少时离京,至今已逾十二载,而某乃一垂髫小儿,终未见过靖安王尊容,还请少王爷向在下出示一个能证明身份的凭证。”
此人话音一出,周围兵将、地方官府中人并环车而立的士绅名流无不骇然。大家齐齐将目光射向马车,原本的窃窃私议刹那蒸发殆尽。
羽飞呵呵一笑,轻轻将帘布左右分起:“年纪不大,做事竟如此谨慎,实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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