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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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礼服了吗?”艾斯特莱雅坐在四柱床上,一边看着窗外依旧纷扬不断的鹅毛大雪,一边把自己那头及腰的金发高高束起。

“什么?”埃尔维拉正致力于和自己纠缠得宛如魔鬼网一般的长卷发作艰苦斗争,有些漫不经心地回过头:“什么礼服?”

“舞会的晚礼服,幽灵们的圣诞晚会的。”艾斯特莱雅轻飘飘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紧张:“嗯——我打算穿我……妈妈的旧舞裙,虽然有点大,不过我可以尝试一下新学到的咒语。”

“别担心,你穿什么都好看。”埃尔维拉骂了一句假如让麦劳尔斯教授听见了绝对会让她吃一周禁闭的话,她手中脆弱的木梳在一团糟的头发下断成了两截——她可绝对不希望在舞会上让乔纳森看见自己这个模样,那还不如让她去洗梅林的三角裤。“我和乔纳森已经准备好了最具默契的礼服,我保证所有人一看就会明白我们是舞伴。”

“什么礼服?”

“格兰芬多的校服长袍,外加格兰芬多的保暖围巾。怎么样?”埃尔维拉眉飞色舞地比划着,黑色的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悄无声息地滑落在肩头:“实惠又保暖,庄重又不失活泼。而且我敢保舞会上证绝对没有人会和我们穿得一样,你说是吧,莱雅?”

仅有两人的宿舍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啸声一下一下地打破着空气中的寂静。艾斯特莱雅的思绪似乎随着窗外的雪花渐渐飘去,那双飘忽的黑眼睛里倒映出茫茫风雪。

埃尔维拉叹了口气,放弃了手里仅剩下半截的梳子,她知道艾斯特莱雅这几个小时以来都在担心埃文·柯蒂斯的舞会邀请函——莱雅并不愿意当他的舞伴,但她更不愿意因为这个原因导致自己和乔纳森也放弃舞会选择陪她离开。“不用这么担心,乔纳森和我保证过不会让你落到柯蒂斯手里。”这句话说出来,似乎总有什么不太对劲,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总之你放心地去就好了,柯蒂斯的事情交给我们,相信我们,好吗?”

“嗯……好。”艾斯特莱雅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如昙花般转瞬即逝,她垂下了脸,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着掩盖住了那双玛瑙般的黑眼睛。“对了,维拉,你有时候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我也不太说得清……就好像是你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是总是隔着一层雾,怎么样也看不清、摸不着。”

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隔着一层雾……

玫瑰,知更鸟,歌声,红玫瑰,被花藤绞死的兔子,树林里披着紫色大衣的小矮人。无数零碎的记忆宛如锋利的玻璃碎片般划过埃尔维拉的大脑,她原本平缓的呼吸猛然一滞,心脏似乎被灌进了无数吨巨石,从胸口跌落谷底,摔得四分五裂。每一次想起这些东西,她就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一脚踏出了悬崖边缘,脚底下便是万丈深渊,她甚至不敢呼吸,因为即使是最轻微的一丝触动也能让她瞬间万劫不复。

停下来。她想,今晚不要忘记喝药,她竭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把寝室安在塔楼的好处便是可以随时透过玻璃窗看见霍格沃茨外广阔的景色,素雪拍打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银装素裹的城堡屹立在一片洁白无垠的鹅毛大雪中;落日的余晖似乎点燃了半片天空,把原本白茫茫的世界染成了如融金般温暖璀璨的金红色。

“维拉,怎么了?”

艾斯特莱雅轻而柔的声音把埃尔维拉拉回了寂静的格兰芬多寝室中,她像是掩饰般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没什么,我——呃——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她撒谎了,对着最好的朋友撒谎让她的心脏涌起一阵微弱但无法忽视的刺痛。“莱雅,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

“大概是……受伤之后吧。”艾斯特莱雅有些内疚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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