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 / 5)

加入书签

奥罗拉·诺德特姆(Aurora Nordtmme)慵懒地翘起白皙修长的双腿,任由自己的身躯沉没于柔软的天鹅绒沙发当中。空气中尚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墙上古老而精致的挂钟发出极富节奏感的滴答声,这里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又温暖。她那双大的不自然的琥珀色眼睛在暮色中闪烁着淡金色的微光,眼底倒映着无穷无尽的冰寒。

她用修长的指夹起一根烟,星点的火在无声咒的召唤下燃起。一缕朦胧的白烟从朱红的唇间缓缓溢出,好似晨曦下的薄雾,逐渐融化在静谧的空气当中。她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做过了?奥罗拉发现她竟然有些怀念过去的感觉,那种明明早已让她厌倦的感觉。

她已经忘记她原来的家是什么样子的了,奥罗拉很早以前就离开了那个家,因为他们的眼中只有她的弟弟,那个视她如草芥的弟弟,那个亲口教会她晨曦之下阴影中潜藏着的污秽的弟弟——她多希望把他做成一个小巧玲珑的八音盒,永远带在自己身边,这样从他骨头里唱出来的就会是清脆悦耳的歌谣,而不是一把把让她几乎四分五裂的利刃。

她记忆里的“家”总是在不停地变换,从狭小的公寓到偏远的豪宅,从麻瓜的到巫师的,从挪威到英国。她会在那些各式各样的房子里靠着壁炉抽烟,脚下躺着那些房子再也不会醒过来的主人;她会尽情地享受着房子里的一切,她会躺在原本属于他们的床铺上聆听着八音盒清脆的歌声,她会在第二天晨曦的第一缕光芒拂过她的脸颊前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是下一家,又一家,无穷无尽。

人们总是会为事物的表面所迷惑,麻瓜是这样,巫师也是这样——就比如自己的那双眼睛,奥罗拉心想,所以她总是能得手。

她颠沛流离,她无家可归,她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快/感;她无法停止,因为身后是铺天盖地的通缉令,是阴魂不散的傲罗。

她是个怪物,也许吧,但她也会厌倦。直到她遇见了那一群和她截然不同却又无比相似的怪物,直到她遇见了那个人——他是如此的特别,就好像破晓前的夜幕中最闪耀的一颗星辰,就好像由是极致的美与罪恶结合而成的阿多尼斯,他就像在云端俯瞰众生的黑色神明。

他给了这些和她一样的怪物们一个完美的家,他带给他们无与伦比的力量——在塔尔塔洛斯,祈祷是无用的,杀戮是合理的;他教会他们明白自己不是怪物,而是主宰着无数生灵的神明。他们是他的刻耳柏洛斯,他们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刻耳柏洛斯。

古老的时钟还在滴答作响,指缝间的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燃尽,烟草燃烧而成的刺激性气味总是令她陶醉。奥罗拉看向窗外,淡金色的晨光融化在她那大而澄澈的琥珀色眼眸里——是晨曦,是她的名字,也她没能够活成的样子。

这间房子里没有八音盒,她突然想道,一个也没有。奥罗拉开始感觉到无趣,这里太闷热了,这张沙发太过柔软,就连那细微的滴答声都让她厌烦。

任务完成了,她该离开了。他不会希望自己在这里待到天亮,因为傲罗对她的注意已经足够多了。她是绝对不会违抗他的意愿的,哪怕有一些话他甚至从未说出口。

奥罗拉踏过地上那个苍白的身影,看着独属于女性的修长的四肢无力地铺展在昂贵的地毯上。女子毫无血色却依旧美艳的眉眼空洞又茫然地注视着天花板,火红的长卷发如同罂粟花于黑暗中绽放。

噢,对于这种美丽的猎物,她总是有一种病态的着迷。

曾经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的每一任丈夫都死于非命,她手里掌控着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巨额的财产,还是无孔不入的庞大情报网。而现在这一切都属于塔尔塔洛斯,这一切都属于他了。

很快了。奥罗拉饶有兴致地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