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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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鸣笛声掩盖住人们混乱的喧闹声,回荡在在国王十字车站光洁的墙壁上,氤氲的的蒸汽如同一片洁白的棉絮把车上车下的人隔绝开来。

埃尔维拉·希特斯(Elvira Heathens)像其他新生一样把身体探出窗户,奋力地朝自己的教父挥手,及腰的黑色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窗边,在珍珠白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车站里许多人似乎都和自己盯着同一个方向,不过她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即使忽略教父阿尔伯特·威斯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那身纯黑的巫师长袍也足够引人注目了。

“阿尔伯特教父,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太寂寞,有空记得替我找一位教母。再见!”不等那双凌厉的淡琥珀色眼睛捕捉到自己的身影,埃尔维拉便已如猫一般灵活地躲回车厢里,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可以想象得出她那位素来不苟言笑的教父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就跟她以前每次闯了祸或者偷偷把那难喝的魔药倒掉一样——紧抿双唇,微微眯起双眼,眉毛上挑,紧绷的脸上一如既往地不带任何表情,如同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

要是换做平时,埃尔维拉是绝对不敢这么对自己的教父说话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的教父绝对不可能追上列车逮住她,再像以往一样罚她抄晦涩难懂的《标准咒语:一级》,整整四年了,老狮子这一次终于对他的小兔崽子无可奈何。

她一边思索着阿尔伯特·威斯克会不会在开学第一周便寄一封吼叫信过来,一边心满意足地抱起毛茸茸的宠物猫汤姆缩在柔软的座椅上。白猫不安分地伸出爪子拍打着主人垂落的一缕缕长发,发出惬意的咕噜声。

阳光倾洒在埃尔维拉的侧脸上,她懒洋洋地闭上双眼。这一天她期待了整整四年,闪闪发光的蒸汽,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低鸣,无数和她一样大的叽叽喳喳尖声大笑的一年级新生。

她甚至有些害怕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会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又回到了威斯克大宅那张堆满了奇形怪状抱枕的软床上。

这到不是说她有多厌恶威斯克大宅,事实上,她很想念那间精致的哥特式大房子,想念花园里的迷迭香,想念怎么修都没用总会在半夜大吵大闹的古老时钟,更想念她半夜三更把这些时钟全扔进教父房间里时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她爱她的教父——即使对方从来不擅长表达同样的感情,还有那间温暖的大宅子。

只不过,那里终究是残留着太多过去的影子,如同梦魇般无声却致命。虽然阿尔伯特教父费尽心思让她忘却这一切,抹去了有关往日的一切痕迹,却永远无法把埃尔维拉心底那片猩红的玫瑰和那只看不见的知更鸟从她的回忆里剔除。

很多个晚上,那只知更鸟都在不断地歌唱,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她听不懂的歌词,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旋律。就算喝再多的魔药也没有用。

而这一切,在她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便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在霍格沃茨,她能够远离那片玫瑰花海,她能够得到新生,也许她甚至能找出那只如同梦魇一般的知更鸟。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也许。不过这一切对埃尔维拉·希特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车厢的门被粗暴地拉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汤姆像只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白猫,不满地尖声叫了一声后挣扎着跳出埃尔维拉的怀抱,蜷成一团缩到了椅子地下。

站在包厢门口的男孩有些不安地用左手挠了挠头:“啊,对不起——梅林那粉色的蕾丝边内裤啊——行李实在是太多了。”他大大咧咧地把脚边摔的乱七八糟的行李一股脑儿扔上储物架:“噢,你不介意我和你分享一个车厢吧——我是说,其他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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