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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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走了。”秋霜再三确认,才向姜鸠回复道。

不时,原本孱弱哭泣的女子垂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再起身,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方才娇娇弱弱模样。

“我刚才扮演得像吧?”饶是不放心,姜鸠看向秋霜,萧修晏可是由征战沙场踩着骨血的老王爷亲自养大的,自己如果露馅儿,只怕后事难行。

“小姐不必担心,”秋霜知她心中所虑,轻声劝慰,“这几日连陈嬷嬷都瞒过去,若是这演戏,饶是小姐此番去戏台子上,当红名角儿怕也难媲美。”

那日落水上岸后,姜鸠便昏迷不醒,屏息断气,药石无灵。王府无奈,只得将消息传向中宫,着人送信去江州。原本棺椁都令人备好。谁料,她竟听了过来。

姜鸠闻言,眉目携带恼意,佯装打她,“好大胆子,竟多舌编排我同那些人比较!”

秋霜讨饶笑着闪躲,不会儿闹过了,她才凑近,“小姐,奴婢瞧着二公子品行倒与大公子不相同,眉宇凌然正气,举止有礼。看来当初,不选大公子是对的。只怜小姐,白白回江州挨了一顿。”

话音落,秋霜提起伤心事,忙禁声,看向小姐。

姜鸠掠过她的话,握了握手中失而复得玉佩,力道重了些,掌心传来疼意。

那人是个君子么?

她先且不论,自己对他终究纸上得来终觉浅。

萧修晏生得隽俊清离,明明长自己半岁,眉眼见总带一片肃色,未至弱冠隐有压迫之感。往后同他接触,只怕要多几分心思。

这厢萧修晏到了寿宁堂,远远地,有丫鬟在门口候着。

一见了来着身影,忙不迭提着裙摆快步而来,身段端得窈窕,眼中带着几分娇媚。

虽说勋贵侯王府中,子嗣团结,那些个混事,兄弟间上赶着掩埋不及,哪有背弃兄长之理。当初,二公子为帮府上姜小姐证清白,自己亲兄也能得罪。由此二公子怎不是个正义凛然的翩翩郎君?

王妃有意从身边挑几个容貌俏丽的丫鬟,送到二公子房中。如此寿宁堂自认容貌不错的几个大丫鬟,谁不是私底下攒足了劲儿,想在二公子跟前得个脸儿?

红叶临近,歪了歪身行礼,眼眸又怕又想瞧清二公子,自认欲语还休的眼神,“奴婢为公子引路。”

萧修晏脸色沉稳,觑她一眼,这丫鬟不是脸抽了吧,眼睛一个劲儿翻什么。

不过她是祖母房中的人,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萧修晏颔首,示意她在前头带路。

祖父自北疆传来的信从来走官道,随加急公文奏报一道送入长安城。再由萧修晏交于祖母手中。

“你祖父在信上说,家中没个可靠男子支撑不成,遂留你久住长安。”王府经遭一事,老王妃难掩疲惫,靠坐上位,有气无力转着手中佛珠,“长安名利场,这人心计量不比战场上搏杀轻松。”

萧修晏应声道是。

老王妃抬了抬手,不时老嬷嬷出来,奉上一封信给萧修晏,“兵部郎中,五品官儿。职位虽小些,却握得实权。你自幼远在北疆,长安锦绣繁华权贵多如牛毛,官场脉络错综复杂,在此位上历练一番,有利无害。”

信封轻薄,落在手中并无感觉,却无端令他手掌压了压,权贵子弟靠着祖上庇荫获得官职,比之寻常寒窗苦读数十年的举子,更轻而易举。

“我只一条,”老王妃顿了顿,睁开眼皮,神色严肃起来,话语隐含警示,“不要学你兄长,做有辱家门糊涂事。”

萧修晏眸色沉了沉,自位起离,跪在老王妃跟前,俯首叩拜,“谨遵祖母教诲,修晏定万事以王府为先,不辱门楣。”

见他行事稳重,身上并无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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