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姜鸠依着水榭栏杆,掏心掏肺地咳嗽,期间还不忘侧身,笑身后的男子,“怎么,公子是怕我往酒中下毒吗?”
防人之心不可有,这长安城乃是天下勾心斗角最厉害的地方。
萧修晏自幼养在肃荣老王爷膝下,在战场上长大,岂敢信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女子。
姜鸠自个儿缓过来,辛辣味残留口喉,站好身拭去方才被酒辣出的泪,向他扬起浅浅微笑,“公子也太瞧得起我。我自身处王府,寄人篱下,哪还有多的胆子敢陷害您?”
看她人畜无害,且酒水她也喝了,并无不妥。自己当真是是冤枉了她,费她好意。
想到此,萧修晏不免有些愧疚,“抱歉。”
姜鸠不理,重新拾起地上的包袱,往水榭中央亭阁去。
见她抱着剩余的东西往水榭中央走,萧修晏思索片刻,将剩余的酒喝了。
喝完再看一眼手中的葫芦,萧修晏心想,这也算酒,喝着如同白水,还不如北疆的酒烈。
吃人嘴短,萧修晏不再如之前那般嚣张,默默跟了上去。
身后的人跟了上来,姜鸠收回余光,唇畔扬起一抹笑意。
其实,姜鸠从接近萧修晏便没停止打量他,以往总是见大公子,一个私下举止轻浮,且体态有些发福的胖子。
较为惊艳,还是初现,彼时火焰微弱,光线随风飘扬,衬他脸线硬朗,剑眉像青山,凛冽英柔。衣裳下的身体肩宽背挺,比长安城策马擅围猎的少年郎们形态清隽。
兄弟两比较,还是二公子好看些。
黑暗中,跟一个比自己体型高的男子在一起,且不明对方喜好的男人,从开始决定要来会会二公子时,姜鸠不是不害怕。
在白日自己观察他人面部细微表情,进而确定他下一步想要什么,只是今日情况特殊,姜鸠没时间、没也来得及琢磨萧修晏。
亭中,风掠泛着银光的水面吹来,有些凉意。
金银花笺在夜色中细弱发亮,姜鸠捏起一张,素指灵活,绕来叠去,不会儿一只八角莲花灯便成了。
“你折这些做什么?”
冷不丁,旁边的人突然发问,姜鸠毫无防备吓了一跳,将要折好的莲花灯一用力,中间有了褶皱,废了。
收到稍微埋怨的眼神,萧修晏自知坏事,不自在撇过视线,若无其事看向水面。
得了,一连两下得罪她。
“为王妃祈福。”姜鸠抿唇掩笑,但很快重新拿起一张银花纸,此时速度慢了下来,慢悠悠道:“在我家乡,老人寿辰时,子女儿孙会亲自为其折花灯,乞求水神将愿望带到天上去,保佑老人平安康遂。”
萧修晏看了眼地上,不过小四角攒尖顶亭,已被巴掌大的莲花灯占满,再看姜鸠脚下一沓厚厚的金银花笺,这可够她叠整夜。
姜鸠抬头,看了眼离自己几步之远的人,不知晃了眼,竟看见他眼底稍有讽刺。
看来传闻中,萧修晏在府中并不得长辈在眼,果真如此。
不会儿,萧修晏身形矫健,依栏出了亭子,没有碰过地面的莲花灯。
“二公子。”
姜鸠唤住他。
他站在亭口处,月光浅淡落在他身上,却透不过身上的阴郁。少年未回应,却停了脚。
“您可否帮我将这些,放水面去?”
“小爷没兴致。”
恍惚间,他又恢复姜鸠初遇他时的样子,冷酷得很。
蓦然,重物落水的声音,在寂静四周惊得炸开。
萧修晏即刻转身,原本坐在栏边的女子不见踪影。
仲秋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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