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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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陈嬷嬷走得快,还得时不时停一下,催促这位江州来的老人。

“偷偷摸摸作甚,好歹是江州来的客人,又不是偷人,还怕人看见不成。”

“嬷嬷误会了,”还好天黑,看不见这老太婆脸色。秋霜心想,她耐性好声好气解释:“正好是天黑,不叫其他同住一起的小姐们看咱们江州的笑话。不然,小姐本是完好无损归家,怎落了一身伤来,若说路上遇见劫匪,这怕更令人说不清。”

没有哪位千金有姜鸠惨,回家去捞得一身伤。

陈嬷嬷识趣闭嘴。

背上的人轻轻捏了一下秋霜的手臂。独属主仆两的默契,秋霜加快脚步,小姐进了所住的花间院,将人轻放在内室。

点灯,照亮内室床幔。

秋霜跪在床榻边,就要去掀姜鸠的衣裙查看伤口。却被一只手掌拦住,素白手指搭在自己手背,仅仅小块地方,秋霜便感受到小姐的冰凉。

不解抬头,见小姐面色似花白,长眉微蹙,眼中疲惫虚弱,朝她微微摇首。

姜鸠撑着一口气,看向守在一旁,不住打量屋内装潢的陈嬷嬷,“这几日舟车劳顿,嬷嬷顾我辛苦,今夜早些休息吧。秋霜,你去拿西厢房的钥匙给嬷嬷。”

一听这话,原本从入府就不耐的老嬷嬷变了脸色,凑前几步,面上装着受宠若惊,“小姐这可怎使得,厢房都是留给贵客住的,老奴不过是伺候您的。怎敢一人住厢房,老奴在内室口搭个铺就成。”

秋霜撇了撇嘴,她惯是见不得这种正反不一的人。

姜鸠压抑胸中痒意,低声咳嗽,“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又随我江州远来。在长安城,你和秋霜便是我最亲近之人,往后还许你再费心照顾我。私下我将你当做长辈,今日不过住厢房罢了,有何不可。”

这一番话,说到老嬷嬷心口,是以,陈嬷嬷不再推辞,喜滋滋离去。

不到半盏茶时间,秋霜去而复返,自家小姐已换了身上衣裙,长袖挽肩,露出修长手臂,只见上面疤痕遍布,令人可怖。

姜鸠取出药箱给自己上药,药膏一沾皮肤,疼得她立马收手。

秋霜小跑上去,接过姜鸠手上东西,再去看她身上其余的伤:腿肚上巴掌宽得到鞭痕,不见血,皮.肉下却泛红厉害。

此罚十分考验掌刑人的手艺,使其不伤筋骨,不留疤痕,却能比烂肉疼数十倍,令受罚人领教训在心。

“我这挨打的人没哭,你倒哭了。”头顶传来轻柔笑声,姜鸠忍着疼,笑话自己的婢女。

秋霜低声呜咽,手上动作不停尽量轻柔,“夫人也太心狠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能下得去手。长安城多得是勋贵子弟,夫人非得让您和大公子在一起。”

听着婢女替自己不平,腿部疼痛令姜鸠想抓耳挠腮,她仰头闭目,在黑眼尽力忍着。

回想来长安途中,母亲不许陈嬷嬷给自己上药,加之路途颠簸,期间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时时刻刻觉得日子煎熬漫长,好在自己也忍过来了。

良久,轻灵温柔的语中带着压抑许久哭意,“傻秋霜,是我没完成任务,受罚嘛,你家小姐抗得过去。”

此次回去,姜鸠不敢再忘自己是本家安插在长安肃荣府内的暗钉。

“我不在这些时日,王府可发生什么事儿了?”

当初自己独自回去,一是不忍秋霜跟着自己受罚,二是留个亲信在这打探消息。

秋霜道:“您刚走半月,大公子日日派人来问你归期。隔壁郜小姐趁您不在,将院角三株秋海棠浇死了,赔了一盆五色梅,样子稀奇,可太臭了。还有王妃派人送您几丈宝花纹绫,成色触感是个好东西。”

姜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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