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2 / 3)
找来。”
顾昭合言道。
顾承司目光跟着扫了一眼,眸子里是抬不起任何兴致的病恹,但面子功夫仍然得做好:“如今臣弟卧病在床,无心也无力把玩这些绝世珍品,皇兄将它们送给臣弟,只会让这些重宝蒙尘,皇兄不如收回去,充盈国库也好,便算是臣弟为国尽下的一点忠心。”
他自出生便体弱多病,后来是在北疆那些苦寒日子磨了他的意志,也强健了他的体魄,才摆脱病魔困扰。
可再后来宫廷剧变,皇室喋血,他在意的兄长一夕丧命,欲灭他之人杀至北疆,迫使他不得不再度装病,两年前年关回京述职之时,“病体”得父皇垂怜,得了可永居上京城的旨诏,本想着可趁此时机帮父皇扫除一些奸佞之徒,却不料半年不到,父皇竟突然殡天。
此前两任太子皆亡故,时下又未立新的太子,只上一任太监总管在父皇殡天之后传来先皇口谕,册立三皇子顾昭合为新任皇帝,择日登基。
如此,他这位三皇兄便坐上了皇位。
一登上皇位,他就迫不及待地清除异己,皇子们远贬封地的远贬封地,朝臣们撤职流放的撤职流放,更是将父皇的孝期直接由三年缩至一年。
谁能想到,才短短两年不到,这位年轻帝王就展现了自己的铁腕手段,只道是严肃法纪,重整朝纲。
可实则,明里暗里,经他手的皇子朝臣们,一年半的光景,现如今怕是大部分人都已成一抔黄土了。
顾承司也明白,自己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在顾承司回想期间,那女人的絮叨声在耳边倒是没停过:【这熊孩子,怕不是被雷劈傻了吧,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还充盈国库,皇帝手上什么样的珍宝没有,你这丢入国库,不过就是一粒芝麻丢在一片芝麻地里,人皇帝捡都懒得捡……】
女人的絮叨没完,顾昭合和善的声音又插了进来:“国祚之事,五弟自不必担心,这点财物,咱们国库还是不缺的。”
此言深意层层,看似大度奉献,实则表明他的江山国祚勿需旁人插手,自己经营的国家民富国强,也不稀罕这点东西来充盈国库。
聪明如顾承司,皇帝这字里行间之意,他体会得明明白白,先是暗里冷嗤:你们俩倒是想得一路。
随即便也不再推诿,道:“如此,臣弟便谢过皇兄赏赐了。”
还没等顾昭合开口,女人的絮叨又起,带着隐隐的欢雀:【这就对了嘛,这么好的东西,你若实在不想要,可以考虑考虑赏人呀,比如我,万一哪日你差遣我差遣得还算满意,小小赏赐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是不会像你这么傻着去拒绝的。】
顾承司:……
堂堂宁国公府,缺这点玩意儿?
此起彼伏,女人的絮叨刚消停下来,顾昭合的声音又来了:“朕说过,你我兄弟之间,无需这般客气。”
在旁人听来,只是王爷和皇上兄弟之间的对话,可在顾承司听来,更像是顾昭合与“锦沅婷”你一言我一语地打配合。
听了这么久,顾昭合的目标很明确,置自己于死地,可“锦沅婷”这个女人,他倒是没听出半点破绽。
当真属演戏高手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可小看这个女人。
也是,上一世能要了自己命的女人,又怎能小看。
瞧这二位主子商定,高陌便替自家王爷一一收下这些赏赐,在窗边的矮几上放好。
待这一茬完毕,顾昭合的眸光放得更闲散些,自然而然地落到在床尾处乖巧站着的“锦沅婷”身上。
锦清栀还在想那些稀珍玩意儿,再度感受到年轻帝王的目光,针扎之感不禁又爬满全身。
好在这一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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