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1 / 5)
侯府偏院远别于外面喧嚣热闹之声。这里是侯府最偏僻的地方所在。祁睿并没有进到院中,而是转头走向旁边的假山石洞,不知在石壁上如何扭转,那石壁洞门大开,底下俨然是一条幽深隧道。
曲折石径只容得下一人跻身通过,越往下走寒意越深,待到走到最深处时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处极宽广的溶洞,旁边是一弯寒潭,寒潭后的石床上躺着一个人。岩壁上挂着挂着寒霜,祁睿呼吸吞吐之间已然是森森白气。
石床上那躺着那人纹丝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俊秀的面庞上微微覆了层薄霜。他的眉眼和侯府最小的六公子祁睿很是相像。不过他是沉稳大气,而祁睿则是带着少年气未退的青涩。
祁睿往石床旁席地一坐,先运功调息了一会,又将手探入三公子祁宴腕间输入内力。祁家儿郎所练的内力皆是精纯无比,与人大有裨益。
如今北境战事不利,祁家儿郎都随祁侯在战场。祁睿输完内力。额头上已经见了细密密的汗珠。少年回头看了静静躺着的年轻人一眼。眼中喜意更甚,这脉息比前些天当真好了不少!
“哥,小媳妇也给你娶过来了,外面那么热闹,你倒好,还在这睡着。”
他这三哥,并非坊间传言的病弱之人。外界都知道祁家武学家传,内力刚烈,走的是至阳至纯的路子。其实并非如此。祁家还有一门功法,条件苛刻,极难练成。唯有祁家三公根骨适合。前段时间,祁三公子在荥阳之战中身受重伤,送回祁家时候人已经昏迷。实则是冒险冲关保命之法。
败则殒命,成了,则功法更进一步。
这冲喜之说,怕是除了母亲卫氏没人相信。也就是父亲和诸位兄长都忙于战场之事,无暇它顾。不然定然不会让母亲偏听那秃头和尚的话。
不过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什么意思。除了手足兄弟之情,他其实无比期待他哥快点醒过来。等到他看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塞了个小妻子表情......想想都觉得期待。
布置的十分喜庆的新房内,大红撒金的床帐前,两对红烛高燃。秋雯悄悄进了来,小声的问她:“这会子人都散了,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钰规规矩矩的坐着帐,纹丝不动。
“姑娘?”
秋雯走的更近些,果然呼吸均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谢钰。
“嗯?”
谢钰猛的回神。怎么她方才,是睡着了?
秋雯提醒她:“青梧院的管事娘子并其他的丫鬟婆子们还等着拜见呢。还有您这盖头......”
谢钰这会儿清醒过来,是了,还有盖头。她顿了顿,自己把盖头掀了,却见屋里并非秋雯一个人。一个身量适中的女子盈盈一拜:“见过三夫人。婢子秋月,是青梧院的丫头,请夫人示下,如今院中家人俱在,等着拜见夫人。”
她小心的看着坐在床帐上眉目精致的女孩儿,虽然年少,神态却很是从容,并无新妇羞涩忐忑之意。却像是睡昏了头有些微微失神。
秋月心中一软,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却不料谢钰柔声细语道:“我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见完亲在说。”
秋月微微屈膝:“是。”
“那姑娘这会饿不饿?”
秋雯忙问。她们家姑娘肠胃弱,可不能饿着。
谢钰摇摇头:“不饿,就是困。渲排了一天了,你们也早累了,也早点歇一歇,我自睡下便是了。”
秋雯和秋月一起,手上动作既轻且快,帮她卸了妆容去了拆换。累了一天的脖颈顿时松快起来。沐浴的热水早备好了。谢钰已然困极。从早上开始都洗了三四遍了,少一次也没什么。头一沾枕头便会了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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