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1 / 2)
方逸帆在回国之前已经不停的告诫过自己,他只是回来参加发小徐浩然的婚礼,参加完婚礼他便会马上离开这里。他无数次地设想过遇到她时的场景,并在大脑里预演过千百回了:该怎么打招呼,该怎么自然的交流,最后再怎么友好地告别。他给自己打了足够的预防针,所以现在不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全盘破功。
方逸帆低下头,刚好看到她白皙纤柔的小手。方锦秋的皮肤很白,白到连手上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小手此刻正随意的垂放在身侧。他控制不住自己有意无意地轻轻去碰方锦秋的手,她的手距离他这么近,近到他的手只需往下再探一点儿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拉住那双他曾经牵过无数次的小手。
方逸帆清晰的记得她的小手被他一双大手攥在手心里的感觉,那感觉足以让他的心脏狂跳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牵她手的场景。
那一年父亲方中鹤到上海谈生意,把他俩也一同带去了,说是带他们长见识,那个时候的方锦秋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就已经出落的十分出众了。方中鹤极为宝贝这个女儿,总交代方逸帆在外的时候要看好锦秋。
有次方中鹤外出谈生意,他俩呆在饭店里觉得无聊,方逸帆就带她去看梅兰芳的《贵妃醉酒》。那是梅兰芳第二次来上海演出,非常轰动,戏院场场爆满,他们去的又晚,戏园子已经被不断涌来的人潮阻的水泄不通。他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方逸帆不由得担心人多会把他俩给冲散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到这里方逸帆一把拉过她的手来,当她的小手被他真实的攥在手心里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一动不敢动,生怕这只是虚幻一场,只要一动,梦就会醒来。
万万没有想到,锦秋竟也十分配合,一声不吭地给他牵着自己的手。落座后,他还十分执拗地牵着她的小手看戏,直到他俩的手心中央滴出汗珠子来,两只手已经湿滑到没有办法再继续牵手啦,他才不得已放开锦秋的小手。
当时的方逸帆既尴尬又懊悔,更多的是不甘心,总觉得还没有牵够呢怎么就这样轻易地放开了!方锦秋却误以为他是遵从了父亲的叮嘱,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不仅不气恼反而还笑着宽慰道:“哥哥莫要担心,一会儿散场的时候,你再牵好我就是了!这样你就不必害怕把我弄丢了,爹要怪你。”
逸帆听罢心里忍不住一阵好笑,他看着她认认真真的样子心里默默的说到:“小傻瓜,我才不是怕把你弄丢咧!”不过方锦秋这样的说法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一个光明磊落能牵到她手的借口,在往后的许多年里,只要有机会他都是以这样的借口牵起她的手,倒也不必再有什么忌讳。
如果…….如果现在不是在婚礼现场,如果现在不是宾客众多。就在刚才,方逸帆一定会忍不住随便找一个借口牵起她的纤纤细手,就犹如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方逸帆忍下心中那一阵又一阵迸发出来想要亲近她的冲动,他痛苦的看着方锦秋,英俊的五官都快要变形了,半晌才声音暗哑地问到:“锦秋,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曾经想起我?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过你当初的决定?”
方锦秋听罢这话也不为所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方逸帆,清晰而坚定地回答到:“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咱俩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方逸帆眼前迅速起了一层薄雾,他自嘲的笑了笑,这难道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比谁都清楚,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而舍弃爹娘?为了他舍弃一个女子的清誉,落下话柄被人诟病?既是如此,自己为何还要心存侥幸,自欺欺人?刚要说话,远处就传来了新郎徐浩然的声音,“逸帆,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四处寻你。快随我来,我介绍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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