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3)
七月初七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在此前两日恰逢雨天,将连日来的暑热气都吹散了不少。不然,孙蓠还真是说不准要不要出这趟门,毕竟外头走一趟当真算不得容易。
毕竟贵为公主,宫门也不是这般容易出去的,莫要提此番她还带了个皇子 。
天知道她那天带着小暴君同去太极殿时,提出出宫这事后,皇帝的表情那叫一个深不可测,目光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多久,看的孙蓠心里头都发毛了,才开了金口。
出宫这事,若只是孙蓠一人,皇帝只怕也不会思虑这般久。按照往年惯例,乞巧节这日,她出宫溜达是见怪不怪的事。
可是未成年的皇子,又是最近精贵起来了的小暴君,皇帝心中难免顾虑。
最后倒是让出去了,不过遭殃的是小暴君,他得带上松贵才成。
不得不说,这程诃这一遭得宠,是福也是祸。松贵日日带在身边,既是皇帝宠爱的象征,更是将原本安于一隅的小暴君重新放回了众人视线之中。
是皇子,就免不了储位之争,尤其是皇帝还有那么几分上心的皇子。
虽说母妃早逝,但是小暴君的母妃毕竟是太傅之女,也就是皇帝当年也要称一声老师,朝中文官半数都是太傅门生,朝中地位如何自是显而易见的。
只不过,她隐约听闻,那位太傅如今在朝中鲜少发声,倒是有几分再捱两年就回家颐养天年的意思。
不过,这位太傅膝下三子一女,除了小暴君的娘亲送入宫中,另外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外放出去做官,另外两个分别是做了国子监祭酒和礼部尚书。
这位国子监祭酒,就是在国子监中规规矩矩的教书,孙蓠倒是不曾听闻什么。
有趣的是这位礼部尚书,据说太傅与这位常常政见不合,朝上几次三番反驳过太傅进言。也正是因此,后来太傅甚少进言,似乎有意避着自家儿子的风头。
听闻父子两人吵得最为热闹的一回,便是皇帝也不得不在两人中间劝着。
想起此事,孙蓠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安分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小娃娃。
果然是未来的小暴君,一路出宫坐在马车中安安静静,半分声响都不曾弄出来。若是旁的孩子被关这般久放出来玩,马车帘子都不知道要掀个多少回才能看够。
此时来了兴致,孙蓠盯着小娃娃的脸双眼放光,不规矩的伸出根手指......缓缓朝着小暴君的脸上挪过去。
直到指尖处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小暴君温热的呼吸......
“你在做什么?” 宛若葡萄般晶莹的双眸瞬时睁开,小暴君目光清明,没有半分睡醒的痕迹。
年纪轻轻就这般重的防备之心,这得活的多累。
好没趣的摇了摇头,孙蓠将手收了回来轻撑着额,“方才我还没碰到你,你怎的就睁眼了?”边说着,还瞅了眼自己的指尖,看上去颇有几分失望。
程诃双目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从那一日她伸手给自己找玉佩之后,他发觉孙蓠似乎不同了,但是面前的人分明还是那个人。
愣神间,温热的面颊上突然就多了一抹冰凉的触感。
稍瞬即逝......
“上次捏了你的脸发现触感不错,现在近在咫尺,再捏捏。”边说着,孙蓠看了眼程诃的神色,低垂着眸子不知想着什么,双唇紧紧抿着。
估摸着,正想着心头这口气要不要继续憋着。
她静静地等着,或许能试探出年少时,小暴君的底线。
然而没有,程诃再抬脸时,孙蓠看到的是平静,似乎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他也不再提这事。
孙蓠正准备捏块糕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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