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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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润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皇上开始带儿子们下地春耕,四爷每回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回来换下的中衣跟泡了水似的。

宝春正在帮他擦背,皱起了眉,“做做样子得了,干嘛这么下力气。”

总攥着锄头柄,掌心都勒出了红痕,又不是真打算在这当一辈子农民,怎么不知道偷偷懒?

四爷泡在热水里长舒了口气,宝春忙的一身的汗,看过来的目光满是心疼,他心脏软软想要塌下去一角。

然后几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

宝春呀了一声,被他掐着腰拎进浴桶,水面升涨,温热没过了她的肩头,耳边是他低低沉沉的嗓音。

“其他兄弟都勤勉,我又岂能滥竽充数?”他贴的很近,害她痒痒地缩了缩脖子。

皇上的靴子整日滚在泥浆里都没说什么,底下的人有样学样,也跟着不换鞋。换了干净靴子倒是舒服,可百姓们瞧不见皇室的辛劳,皇上爱民如子的名声就没了说服力。

好在也不是纯纯为了装样子,笨重的农具让皇子们深切体会到了民间疾苦,只可惜没了田园之乐。

浴桶按照四爷的体格定制的,桶身不浅,放进来的热水也不少,宝春不敢彻底坐下担心呛水,站着又嫌累。

四爷瞧出了她的窘迫,把她揽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宝春别别扭扭捂着胸口的春光,羞答答的样子惹他发笑。

“遮什么,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

他说着孟浪的句子,凑过来啄她玉白的耳垂,缓慢地轻吮着,还动不动就啃上一下。

说好了清贵高冷呢……

“爷又糊弄人。”

两人的小腿交织在一处,她故意轻踩了下他的脚背,“若单纯为了名声,之前在承德秋弥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谨慎?”

“小机灵鬼。”他轻点她的鼻尖。

可不就是谨慎麽。

他们下榻的楼阁外堵着一帮文人,最近可苦了三爷,白日下地哪怕累成了狗,等晚上回来换件衣服就得出去和人家谈笑风生,脸都笑僵了。

五爷也不好受,他在京里闲散惯了,到了这片地界却捞不着闲云野鹤,皇上派他去抚台衙门监审,坐的腿肿脚肿大腿根都起痱子也不敢懈怠,就差卷铺盖铺地上住了。

“你可知扬州十日?”四爷突然发问。

宝春恍然大悟。

当年多铎十日屠城,杀的八十万全是汉人,数量是南京大屠杀的三倍了。

大明这个庞然大物亡了,主要原因固然是内部腐朽问题,可大清对汉人做的种种却是罄竹难书。

血红色的日子消散成了烟,记忆里的痛却不易抹平,如白莲教、朱三太子一流,每逢大灾大难就煽动汉人百姓造反。

宝春忍不住暗暗叹息,侵略者打江山容易守住却难啊,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满清皇室,还是有所顾忌的。

轮到康熙继位,这个烂摊子就砸在了他手里,一边提倡“满汉一家”,一边软硬兼施,奴性可了不得,虐着虐着就顺从了。

就好像有段时间为了统一汉人思想,满大街都是抓人剃头的。

“金钱鼠尾”顾名思义,铜钱大小一小撮儿头发吊脑瓜顶,丑出了新高度,最开始汉人儒生们完全接受无能,宁愿吊死在家中,也休想动他们一根头发。

好在朝廷渐渐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剃一半留一半的阴阳头成了主流,老百姓这才勉强接受了。

也只是勉强。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四爷顺手帮她搓背。

自从那晚做了噩梦后,宝春发现四爷对她越来越好了。

吃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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