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2 / 3)
岂容你这等粗鄙之人议论?今日你若以市价售卖米粮,在下便不去县衙揭发你,你若执迷不悟……”
“哪儿冒出来的穷酸书生,敢说老子粗鄙?算老几啊你!”
两边的打手噌地抽出佩刀,强光晃了下眼,利刃已架在书生脖子上。
书生脸都吓白了,房梁上突然飞下来两个蒙面人,三两下教训得人哭爹喊娘,然后消失在视野中。
影卫?
难怪荒山野岭的,四爷就敢孤身一人到处乱跑。
卖米的昏迷不醒,被两个手下架走,街道静了一瞬,众人一拥而上,眨眼的功夫米袋子就空了。
书生瘫坐在地上像被抽了魂,胤禛让苏培盛带他过来,苏培盛犹豫,“爷,这人不知底细……”
“无妨,”身后的凉风停了,胤禛回头,宝春赶紧继续打扇,“他故意提我名讳是在引我注意,不见见岂不是白费他一片心思?”
果然,书生被领进客房后,面上不见半分屈辱,跪下就磕头,“小人戴铎,参见四贝勒。”
“戴先生请起。”他不装,胤禛反而多了丝好感。
“多谢贝勒爷。”戴铎坐下,然后就后悔了。
人家没让他坐,他怎么就坐下了?内心惶惶,不知如何破冰。
他不说话,四爷更不会先开口,空气慢慢凝固。
苏培盛防他还来不及,哪里会记得待客之道,汗珠子顺着戴铎的额头滚下来,一杯凉茶递了过来。
“先生请慢用。”宝春退回四爷身后。
可算有人起个话头,戴铎感激地向她施以一礼,话也说顺畅了,“早闻四贝勒府上规矩森严,今日一见,就连婢女都举止有度,娴静婉约。”
“……”宝春背上的汗刷地就下来了。
余光掠过四爷,她赶紧拿捏出一个被羞辱的表情,愤愤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等虽非完人,岂能被你说成女子打趣!”
“这,这……”戴铎讪笑,脸跟着红了,“想不到竟是位小公公,恕戴某唐突了。”
房间不大,挤了四个人实在闷热,胤禛懒得同他耗,开门见山问,“戴先生既识得我身份,等在此处不只为了喝杯茶吧?”
戴铎克制着内心的紧张和激动,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上去,腰躬的比苏培盛还夸张。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大部分繁体字宝春看不懂,却察觉四爷面上不显,捏着纸张的指甲却隐隐泛白。
戴铎扑通跪下来,目光炙热而期盼,感觉快哭了。
“小人贱命一条,既没福德修炼成仙,又做不到不求闻达,隐逸于林泉下,苟活一世,与草木同枯荣,直到遇见了四爷……”
宝春愣了,这是准备告白?
“四爷有尧舜之德,自是不缺良才猛将,但如今是君臣利害的关键时期,关乎您终身荣辱,也关乎天下百姓,小人若不前来,恐饮恨终身……”
话说到这,傻子也听出他在自荐。想上进没人拦你,就不能私下说嘛?
宝春冷汗连连,想起以前有个同事,不小心窥探了老板的私生活就被整得很惨,尼玛她听见的可不止桃色花边啊,搞不好,咔嚓一下脑袋没了。
这细狗书生看着瘦,肺活量却挺大挺能说,说到激动处他潸然泪下,直白的可怕,宝春听的汗毛竖起,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他将四爷比喻成海底的珍珠,装在木匣子中的宝石,要让皇上见其光芒,却不能令圣心猜忌,他愿为四爷出谋划策,献出绵薄之力,说完自己都被感动了,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期待地看向四爷。
空气再次恢复安静。
半晌,四爷抬起眼皮,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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