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2 / 3)
还是叫上刘全也好有个传话的。谁知这兔崽子关键时刻还晕了。
于是宝春还没歇够呢,人就被叫出去了。
“进宫把嘴闭严了,跟着我别乱跑,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能往外漏,听见没有?”
宝春点头。
苏培盛瞧她一脸没精打采,心想这是个傻的,能进宫随侍别人求都求不来,这人倒还嫌累了。
马车上,几人赶时间就坐在了一处,苏培盛捧着一碗绿豆冰饮递过去。宫里如厕不便,四爷只进半碗就停下了。
剩下的冒着丝丝凉气,宝春眼巴巴瞧着,四爷指了指那碗冰沙,“你俩也用些吧。”
话音刚落,宝春拿起他剩的咕咚一口闷了,一抹嘴,后知后觉忘了谢恩,赶紧讨好地笑了笑。
四爷一怔,他本意没想让她喝剩的。
苏培盛瞪了宝春一眼,手还挺快,主子爷的福根儿连他都没喝过呢。
马车晃悠悠停在午门外,隔的老远,一队人马就迎了过来。
“奴才给四贝勒请安,贝勒爷吉祥。”领头的一挥手,贝勒府的侍卫们齐齐被卸了佩刀,止步于宫门外。
“起来吧。”四爷掀袍子跳下车,大步流星往偏门走,宝春和苏培盛赶紧追上。
偏门人多,宝春瞧向那空无一人的正门,还没怎么样呢,就被苏培盛往边上拽了一把。
“作死呢?看见正门上四十五枚铆钉了吧?”他指了指天,“只有这位能走。”九五之尊的天子。
曾有个醉酒的大官误闯,看门的直接拔刀捅了,连问都不用问。
宝春点头如捣蒜,后面遇到门洞啊拱桥啊,统统走最不起眼的准没错。
她这小碎步跟上四爷很吃力,半个时辰后终于走到了社稷坛,四爷没事人似的上去交际,她早累成狗。
“跪——迎——”
甩鞭三声,所有人跪下高呼万岁。
康熙身后跟着一帮人乌央乌央往这边涌。奴才们守在外围,中间隔了上百朝臣,皇子站最里侧,一双双眼睛都看向那至高无上的瘦老头。
人群向两边分开,宝春只来得及看见康熙辫子上的黄头绳,人群又合上了。
祭坛的五色土昨夜才翻新过,青红黄白黑来自全国三百多个县,康熙一脚踩上去,象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上香颂文跪拜一整套做下来,龙靴四周早就沾满了泥巴,黄泥暗淡一看就不是新的。
河南官道被大雨阻断了好几日,连祭天用的土都进不上来了。
康熙扶额,“河南巡抚现在何处?”
“微,微臣在……”一个胖胖的大官出列,躬成了大虾。
康熙扫过他顶戴上的红珊瑚珠子,阳光一晃,刺的他眯了眯眼,“你过来同朕说说,去年才建的坝,怎么一年就塌了?”
河南巡抚扑通跪下,支吾半天也说不清,索性趴在地上装死。
“年年修坝年年塌,”康熙疾走几步,突然停下,猛地摔了手中串珠,脆声弹落一地,“朕就想知道,国库每年拨给你们的银子都去了哪!”
空气一静。
“皇上息怒!!!”大臣们哗啦啦跪了一片。
三爷同四爷碰了个眼神,跪下大喊:“儿臣无用,不能为皇阿玛分忧,求皇阿玛保重龙体!”
老三跪了,后面的弟弟们自然跟着跪。
皇子们都跪了,大臣们不敢不跪,下人们也哗啦啦跪,一眼看过去全是人头。
康熙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推开梁九功虚扶的手,声音发紧,“怎么不见太子,太子何在?”
“万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