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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里她什么都决定不了。

季晨觉得季卓远和周帆这两个男人似乎在她身上达成了某种默契,但那具体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来揣测这两个男人的心思,因为这段时间,她的病情又加重了,脑子里时常浮现出怪异的景象,令她痛苦不堪。

季晨将额头紧紧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缓解痛苦。

以往这个时候,周帆都会亲自给她冲药服下,但今天周帆将她送到酒店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好在她不久前去校医院拿了一瓶止痛药,在吞下几颗药丸之后,她将手中的照片贴在面前的落地玻璃上。

照片里,周帆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看不清正面,只留下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苗条背影。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周帆从她包里翻出这张照片的时候,朝她微微侧目,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指出:“这是一场别有用心的意外!”周帆的意思很明显,一张照片并不能代表什么,最多只能说明这背后有人针对他进行了一场精心的谋划。

周帆不再多做解释,他开始摆弄着床头灯,房间里变得忽明忽暗,错落不定的影子让四周的墙壁变得扭曲,正中央的婚床呈现出诡异的猩红色。

灯光闪烁,整个婚房变成了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周帆将照片随手扔在了桌上,手指紧紧按住两侧太阳穴,看上去阴晴不定。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再次开口说话,声音如鬼魅在低吟,语气却带有一种强烈的警示意味:“记住,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能原谅你,但明天是你和我的婚礼,你会是一个完美的新娘,记得在你父亲面前保持微笑。”

季晨愣愣地看着周帆,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场婚礼是一次博弈,面对强大的季卓远,周帆始终处于被动地位,但当他站在季晨面前的时候,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随时都会喷发的活火山,皲裂的火山口涌动着血红色的岩浆,那些从裂缝中汹涌出的硫化气体正肆意地滋滋有声。

一段沉默之后,周帆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他将季晨僵硬的身体拉入怀中,将手指深深插进了她浓密的头发里,慢条斯理地抚弄着,他垂下头,嗅着她发梢的味道,就像在嗅一只家养的小猫。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根本离不开我!”

周帆笑了,依旧是属于他的那种标志性的笑容。

周帆点到为止,松开了手,朝屋内看了一圈,笑道:“今晚你还要布置这间婚房的吧。这么大一间屋子,你喜欢怎么布置都可以。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喔,对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我随时为我的公主待命。”

周帆微微鞠躬,宛如一名绅士。

出门前他又想起了什么,站在观衣镜前仔细梳理头发,直到一丝不乱,紧接着深吸几口气,这才重新昂起头颅,抬高眉尾,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亲,哼,你可别想着把门堵死,如果敢让我难堪,我就不娶你了!”

季晨知道他只敢在她面前发这样的疯,说这样的气话!

果然,周帆“噗嗤”一笑:“开玩笑,开玩笑,真是的,你瞧你居然还当真!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别弄得太晚,喔,药我放茶几上,待会儿记得冲开吃。今晚就这样吧,好好休息,等着明天我来迎接我最美丽的新娘!”

周帆转身,随手关上了门。

砰——

厚实的木门发出一声闷响,吓得季晨一个哆嗦——那时候,那个时候妈妈就是这样消失在门后的吧,是……是这样的吧。

季晨站在门前,脑中的记忆片段像流星一样闪过,她跌跌撞撞地跑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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