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2 / 4）

的是一个销魂！

季牙坐在孙倦清的对面，手上不停，帮着孙倦清研墨。天气冷，墨冻得快，得让人一直动，免得它自个儿僵到一块儿去了！

“季牙，你可以去歇息了，我快写完了，用不到那些墨了！……”孙倦清边写边说道。

“……公子，小的不累！唉，这若是在自个儿家里，那用得如此麻烦！……这纸也太糙了，墨也是！……”季牙停了手，看着孙倦清手下的信说道。

“……季牙，我本就是外来历练的，怎能贪图家里的‘事事有所依，日日无忧虑’的悠闲日子呢？我总有一天是要离开那里的，‘富贵闲人’并非是我所求！……人若是不能出来闯荡一番，那这一生岂不是少了一半的乐趣？……”孙倦清书写下最后的几个字，停笔说道。

“……公子，为何是一半的乐趣？……公子！说这些话……小的，听不懂啊！……”季牙摸摸自己的头，憨厚扭捏地笑道。

孙倦清只是笑笑，并未取笑他，只是解释说道：“……这一半的乐趣，是少年之时的肆意闯荡、斗志昂扬的经历，……是以为‘少年魂’，或是‘少年志’。而这另一半的乐趣，就是暮老之时的阖家欢乐、含饴弄孙的闲暇，……是以为‘老年乐’，或是‘老年趣’。……”

季牙说道：“……哦！懂了！……”

孙倦清将信折好，取出小木鸟，将信塞了进去，走到窗边，正准备将这木鸟放出去……

此时，窗户木隔上传来一阵小声的敲击声……

季牙顿时就拔出了剑，准备好等刺客进来就冲过去杀人……

结果，外面不是那群‘阎王殿’的杀手，而是另有他人……

“……苏公子，睡了吗？……”唐雁一手攀在外面，一手敲击着窗棂。

季牙看了看孙倦清，孙倦清眼神示意他将剑收回去。孙倦清随手将小木鸟放进了腰间的隐秘小布袋子里面。

孙倦清再接着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又在一时间，变成一个体弱多病、寻医问药的‘苏?病美人’了……

孙倦清缓缓回道：“……苏某还未歇息。……唐姑娘，如此晚来，可是有什么事？……”

“……苏公子，我能进去说话吗？……爬着好累。……”唐雁问道。

“……可以。唐姑娘请进吧！”孙倦清说道。

季牙将那窗隔支起，唐雁一翻身就进来了。

“……苏公子，这么晚了还在写字啊！真是勤奋！……”唐雁看到屋里的方桌上，一堆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笔墨纸张，说道。

唐雁看到了孙倦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学习之心是可贵的！……但是苏公子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要量力而行！……苏公子，好像，没有咳得那么厉害了！……”

孙倦清看着唐雁，立马又咳了起来：“……咳咳，……唐姑娘！……这病刚有点儿好起来，是不能说出来的，……嗯……说出来了，这病呢，它就好得慢了！……”

孙倦清平生没骗过除家里人之外的人，唯独只有面前的‘唐姑娘’……

这大概是该死的缘分，千里迢迢就是选上了你！！！

孙倦清自我审问，心中暗暗嘀咕：没有经验的说辞，也不晓得，能撑到几时？

季牙连忙附和起来：“……对对对！我们哪里就是有这种……特别的……特别的……说法！……唐姑娘！唐姑娘！……公子，他还没有好，没有好！……”季牙对着唐雁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在外……学着公子的样子……胡说八道……但也是很努力地去骗人了……

“……哦！……那我以后都不说了！……”唐雁用手捂住嘴巴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