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3)
雷阵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将天空撕开一道口子,乌云厚重,隔着玻璃,隐约透着淡淡的光亮。
这样的天注定是没有月亮和星星的。
这会,张秉文反倒冷静下来,没有了刚才急赤白脸的模样,摆摆手打发两人走。
周平和陈晨也识趣,这听了半吊子的话,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根本听不出所以然来。
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他们倒像是砧板上的肉,被他们来回扫射,伤及无辜。
周平起身,尽管张秉文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可他还是笑着偏头说:“张哥,今儿就到这,回聊,有事随时联系我……周老弟,下次有空一起玩。”
他伸手杵了杵陈晨。
陈晨目光扫过周赫言手上短了一大截的烟,他又看了看张秉文,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和张秉文打招呼:“张哥,我走了。”
来之前,陈晨的父亲让他尽量多和周赫言交流,他话里话外都在透露说张氏集团到最后多半是落在周赫言身上,现在能攀上点关系,日后周赫言掌舵的时候,多少也能念点兄弟情分。
可他愣头青,心里只认张秉文这兄弟。
兄弟间哪能掺杂利益,他嗫喏半晌,还是没开口,总觉得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
这大概就是周平说的木愣愣的不懂事,不圆滑,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两人一走,包厢里难得安静。
好久,张秉文才抬手给陶瓷杯里续上茶水,碧绿的茶叶漂浮,和他的心情一样,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老练,也一并被冲淡了。
他将茶杯往前推,停在周赫言面前,接着又机械式地给自己杯中倒满。
茶香扑鼻,他爱喝茶,唇齿间留下的韵味悠久,回甘明显。
张秉文说:“我们赌一局。”
“赌什么?”周赫言接过他递来的茶。
他不是张秉文这样的文人雅士,喝不惯茶,他将茶杯端起,闻了闻,茶叶里早就浸染了烟气。
“姜南。”话落,张秉文的脸色倏地严肃不少:“谁输谁就体面退出,公平公正。”
周赫言:“高中生玩的把戏。不应该是谁输谁就得去死,输了姜南的人,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说得是“你三十好几的人,要不要这么弱智。”
这话他没说,这会张秉文搭在皮质座椅上的手已经慢慢攥成拳头,他害怕等会言语不合打起来。
这事要是被楼下的张学强知道了,铁定会一着急就怒火攻心,两眼一闭又折腾去医院。
“不敢赌?”张秉文问。
很劣质的激将法,周赫言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笑而不语。
像潮水褪去,浸泡的淤泥清晰可见。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张秉文耐不住性子,反倒一点也不像之前的他,他向来心高气傲:“你到底什么意思?”
在姜南身上,他一而再再而三去罔顾原则。
“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姜南是活生生的人,她骄傲却又自卑,她善良,她如今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和我纠缠不清,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心思,在这一方面我已经输给你,还赌什么?”
“还是说……”周赫言欲言又止,慢悠悠呷口茶:“你和姜南在一起不是因为感情,而是有别的附加条件?所以你才会害怕,我把她抢走?”
张秉文听见这话后蹙了蹙眉:“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你趟进来,就是潭浑水,越搅越黄。”
其中的缘由他不敢说,一旦被戳破,他和姜南之间唯一的枢纽就断了。
他知道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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