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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像扯了一样发疼。终于阴阳怪气讥讽起来:“谢绥救过你一次,就是好人,我也救过你,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傅茗自讨没趣,不想跟他争辩长短。
半晌过去,两人相顾无言。
苏彻自知又把话说到了死胡同里,心里气恼自己,又没法把实情都告诉傅茗,站在原地生闷气。
最后,他看着傅茗死倔不服气的眼神,妥协了。
“你知道谢绥是什么人,你就敢认好人?傅茗,皇都城里像公玉婷那样的蠢货,一般下场都很惨……这两天,你都呆在屋里,好好养伤。”苏彻说完,撂下两瓶特供祛疤药膏,这是陛下亲赏,寻常时候他绝不会拿出来用。
他拂袖而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留下傅茗一人缩在床上,迷茫的抱着被子。
为什么……表兄如此生气?
谢大人自报家门说是定远侯府的,想起来前些天在内院打转的谢世安谢公子不也是定远侯府的么?
都是一家门下,表兄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
皇都以右,定远侯府门浩荡连绵,踏进鹤红大门,正中间的影壁深浅雕刻一副蛇沼盘禽,两侧角楼气势恢宏,飞檐上鲵兽风水日晒仍能见木漆光泽。
一景一物,彰显皇都第一等侯爵府的百年基业和荣耀。
谢绥轿撵刚下,眸色不复刚才明媚,阴郁寒凉的扫到身边伺候丫鬟身上。
“二公子呢?”她口气阴冷,一点不像在说自己的亲弟弟。
她旁边大丫鬟“噗通”一声跪下,嗓音里都是恐惧,抖着声音回话:“二公子……他、他一直在、在府里……”
谢绥细眼掠过她身上,不感兴趣的迈开步子就往府内走。
侯府两位总管一大早就把府内上下收拾一新,等候在大府门口,见大小姐回来,连忙低头跪下。
他们都怕这位才二十出头的大小姐。
谢绥伫立在门口,双手背到身后,抬眼看了看高大影壁,耳边微动。
不到两息功夫,她侧过身,皮笑肉不笑望向正打算出府的谢世安。
“哟——世安,好久不见,这是打算出门?”
谢世安听见她的声音,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个颤,等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瞳孔微缩,恐惧感升腾而起。
谢绥靠近一步,声调不变:“赶早去找苏大人,看来公事繁忙?”
“不……”谢世安收敛起平日骚包做派,身体虚虚往后靠了靠,打太极似的囫囵回答道,“平时这个点也该去大理寺述职的,今日是弟弟起迟了。”
面前的人,虽说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却从来跟他不亲近。
他爱皇都风流、吟诗作对过潇洒日子,谢绥打小跟在父亲身边朝廷沉浮,策论智谋天下无双,甚至手段之比威名远播的定远侯更惨无人道。
印象中记忆最深刻的一回,他午间睡醒四下无人,一个人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府内私牢里头。他亲眼见到谢绥一刀一刀活剐着行刑架上的男人,嘶嚎声、尖叫声响彻整个监狱,血肉混着泥掉在地上,可谢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回头笑意吟吟吩咐他回去睡觉……
谢绥不是一般的名门闺秀。
谢世安掩去眼神中的害怕,勉强撑起笑意,补充道:“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如先回屋里歇一歇?我命下人去做开胃的糕点。”
“别着急走啊——大理寺是有新玩意儿勾着你了?”谢绥一把挡住他去路,深黑眸子从他脸上扫过,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能被她洞悉。
谢世安后背一僵,尬笑两声,打起哈哈,“这不是怕累着姐姐……姐姐还有别的吩咐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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