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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留下傅茗一个人在内院里,心绪不定。
她不知道苏彻出去到底是做什么,也不知道兄长到底犯了什么事,只是从苏彻的语气里,她总觉得兄长的事不止是被权宦冤枉这么简单……
女大夫把她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一遍后,起初是不疼的,之后痛感越来越刺痛骨髓。
她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上,瑟缩地抱着被子,企图从里面汲取到一丝暖意。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听到外面屋子门被推开,有一个清亮又骚气的男声传进来,似乎是心情不错。
“清河兄?苏大人?……苏清河——?奇怪,人呢人去哪里了??”是谢世安,谢公子的声音。
傅茗脑袋很沉,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她依稀记得,闭眼之前,窗外天色依旧收尾,只有晚霞的余光,而现在,窗户外天色大亮。
清河是苏彻表字,寻常朋友都会以表字相互称呼。
“苏——苏清河?”谢世安一把镶了金丝边的折扇撩开傅茗所在的内屋,他隔着帷帐,隐约看到了床上的人影,还以为是苏彻。
不知道女大夫涂抹的是什么药膏,傅茗抬了抬胳膊,腿脚伤口处都已经好了大半,她强撑起身子,用尽力气,在谢世安挑开帷帐之前率先开口,说道:“表兄昨夜不在内院,谢公子找错了。”
谢世安的折扇悬在半空中,僵直的愣在原地。
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和震惊,就差没喊出来了:“你是、你是表妹?傅茗?”
谢世安阅遍皇都无数美人,对美人的声音尤其印象深刻,特别是对绝世小美人,比如傅茗。
苏彻的内院不是不准闲人靠近的吗?他还以为小美人是因着表妹身份才准了她进出。
……但是,傅茗为什么在苏彻内院?而且,这、这还是在床榻上……?
昨天苏彻急急地找了个借口就走了,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给他传句话,一转眼,表妹气虚体弱地突然出现在苏彻内屋?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谢世安突然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你这是——”谢世安不知道眼下的情况,他还能如何圆润的处理。
傅茗低头,因为包扎的缘故,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里衣和大衫根本不方便见人。
“谢公子大抵是误会了,昨日生出许多事来……谢公子可否帮我叫一叫浮雪?”她现在出不去,只能叫浮雪给她送衣服过来。
谢世安想起来刚才在内院门外面候着的小丫鬟,想来那就是浮雪姑娘,摇摇头说道:“怕是不行,门口候着个水蓝云绣袍子的圆脸小姑娘,得了苏彻命令不准进内院,只敢在外面等着。”
他一听到女子声音,已经背过身说话。
他偏过头,看见苏彻常年办公的案几上挂了三幅粗大白纱布,耳边听到傅茗像是拉扯到了伤口,痛的“嘶嘶”叫唤。
“傅姑娘昨日受伤了?”
“……嗯。”傅茗想起昨日的事,心绪不由得低落了几分。
苏彻一整晚都不见人影,现在又不准浮雪进来,摆明着就是不想让她出去碍事。
……难不成他真的发起狠,跑去要杀了她兄长?
“谢公子,我……我可否求问你一件事?”她小心翼翼开口。
没有办法了,她现在下不了床,唯一能够问道的人,只有毫无知觉闯进来的谢世安。
即使她一点都不清楚他的底细,只有晚间的一面之缘。但是他看上去……似乎不像坏人模样。
谢世安本就是要等到苏彻回来的,干脆当成自己家一样,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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