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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苏彻睡得半梦半醒,内力感知到有人摸进了他内院,气息微弱,看来杀气藏得极好。
他一瞬间眼里清明,提剑起身,只两个身手之间脚步已经挪到了院门口。
“唰——”剑身横在来人脖颈上!再有一寸便可划破肌肤!
“表、表兄……!”
傅茗吓得浑身不敢动。
她抬头对上苏彻冷厉充斥杀气的眼神,一股惶恐油然而生,如同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内,阴森诡怖,下一刻就会坠入深渊。
苏彻愣了一瞬,敛去眼底杀伐之意,把剑收回剑鞘中,“你来做什么?”
大清早的。
“傅茗来给表兄……问安。”她显然是被吓到了,说话的语气都是虚的,娇娇弱弱声音越说越轻。
“……我这里没这样的规矩,回去休息。”苏彻缓了一口气,大概是昨夜睡得晚,一醒来又绷直了神经,莫名一阵脑袋一阵眩晕感。
他闭上眼,单手揉了揉太阳穴,运作内力重新调息。
傅茗见他眉宇凝重,伸手虚虚扶着他坐下,方才被吓到冰凉的手指尖摸上他手腕。
软绵绵,冰凉凉的触感,如同小猫挠着你掌心,痒痒的。
从来没人敢这么大胆的直接上手。
苏彻正要抽回手,撤力时又被傅茗小小的手掌捏住,指尖在他手腕处摸索,或轻或重地深按下去。
他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停止了乱动。
傅茗摸得差不多了,收回手,解释道:“表兄脉象浮轻取,浮而无力,是血虚,应该多补一补气血……比如说人参茶,鸡汤,另外还应该多多休息。”
饱读诗书并非吹捧夸耀,她确实涉猎极广,就算《黄帝内经》也有拜读。
“……知道了,你回去吧。”他收回目光。
傅茗听出了他回绝的意思,低下头正要作揖退下,目光下滑到苏彻昨日夜里没来得及收拾的案桌上。
大理寺供职名录已翻过数页,笔墨圈圈画画能看出笔者用心,一旁的糕点盘子已经空了,只有些许粉料还黏在盘子上。
表兄把她做的糕点都吃了?
这样的话,应该讨好一点他了吧?
一瞬间她罥烟眉目弯弯,笑靥微展,欣喜地改口:“那不如,傅茗为表兄做一碗鸡汤吧?”
“……”苏彻一瞥空盘,语气平缓地,“谢世安吃的,你端回去吧,我不嗜甜。”
傅茗呆呆的看着他,眼里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打了鸡血似的热情。
蔫蔫地回他话:“是昨日的谢公子……?”
她依稀记得,昨晚摇着金丝折扇的花哨公子哥自报家门时,说他是定远侯谢世安。
“嗯——”他余光扫了一眼打蔫的傅茗,似乎是觉得话说重了,过了一会儿,补上一句,“……不过他说很甜,很好吃……都吃光了。”
“哦。”还是蔫蔫的。
显然,傅茗并没有为此高兴。
……不知为什么,苏彻莫名心里暗爽。
他转身进了卧房洗漱,换上一身干净的行头,最外头整齐穿戴上官服,再出来时俨然多了大理寺卿威严。
傅茗仍杵在门口没走。
眼里仍带着一丝期待地问他:“表兄,鸡汤大补血虚,而且不是甜口的,傅茗午后就可以做好。”
苏彻看了她一眼,终是经不住她水汪汪的眼眸,点头同意了:“……想做就做吧,缺什么跟管家说。今日我出府办差,午后不一定能回来。”你做完了我也不一定会吃。
看她小手白嫩润泽,在家里断不会是常下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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