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暗起心意远(2 / 3)
曾进食,胃里本就空着,如今哭起来,更是绞痛般的疼。
果然,他没有追出来。
她挂满泪珠的脸苍凉一笑。
如今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爱低到尘埃里,卑微的可笑。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爱而不知,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娇娇姐,你上次说要去东溪村将陈叔和婶婶接到梁山来,什么时候去啊?我也想跟着一起去。”
……
自她哭着离开后,吴用心里就难受的厉害,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知道,那丫头先前多次隐着的话里,有着对他特殊的情感。可她毕竟是个孩子,又值情窦初开,因他多年宠溺慰藉那颗自小孤苦的心,有暗情萌生也属实常。
可他非少年,他踏过红尘见过众生,深知情爱一事迷人神志。若非良缘,只怕到头欢喜一场空,伤人伤己。他曾历经的肝肠寸断又怎能叫她重蹈覆辙?
于是他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如今先生良言,菀繄,你可知?
在那细水长流的日子里,那丫头萌动的心思却在大名府回来后日渐高涨。那夜他听着她剧烈的心跳,在烛光闪动中,他藏在她手心的那片茫茫黑暗里,逐渐迷失。
他故意借着张顺来试探她,愿她能懂得自己的婉言苦心。可她却问,“您把我当作什么?”
您把我当作什么?
您……把我当作什么?
他机关算尽却没料到她今日竟如此大着胆子问他,一千种脱口而出的答案唯独漏了能直面她的妄言,那声微弱细语朝着他心头狠狠一撞,没由来的生出一丝不可言喻的逃避,那一刻,他哑语地说不出话来。
有多少次,那丫头溢着笑,张着亮晶晶的眼睛对他说,先生,你真好。他那颗心也曾在平静中泛起汹涌波涛。
他思忖良久,终是用了“特别”二字来掩盖了他所有不该出现的情愫。
他开口,在柔肠百转的纠结中说出了那句:你于我,是一个特别的学生。
说出就再也无法收回的话,他不懂这句丝毫不带有的欺瞒,到底是捻灭了她的浓清烈焰,还是拨开重重云雾缭绕去看自己的心。
一语双关罢了。
绝对理智冷静的头脑,他向来拿捏的分寸。
可是他的心呢?
心也会骗人吗?
于是,在看到水中缠绵时,那日渐不可抑制的情意彻底覆水难收。
是他。竟是他。
她爱上了燕青,燕小乙。
呵。原来,原来。
又或许,难道不该是这样吗?
一个妙龄少女爱上一个与她相差无几的俊朗少年。
本该如此。
是啊,本该如此。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那丫头对他不成熟的爱意本就是一缕青烟,虚无飘渺。
他早早算到的结果,为何如今却生出一阵强烈的失落,甚至只要一想到,心里便翻江倒海似的酸胀。可他又无法开口,因此夜里辗转难眠,如此堪堪煎熬了几日。
公孙胜来找他来时候,他正端坐在桌堂前发呆,手边的茶早已凉透。
“军师有心事?”
他闻言才慌忙起身,请道长入座。
公孙胜一甩拂尘,啧了声嘴。“哎呀,这世间竟然还有事能令吴军师如此神不附体。”
吴用只尴尬一笑,回应道:“道长莫要打趣小生,小生只是……只是想此时梁山战事逼近,东平府与东昌府之事,确令人劳心。”
公孙声听后便问:“那军师以为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