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两声。
“抱歉,景色迷人,一时竟难以自拔,”颜望切回神,她皱着眉,给人感觉似乎很不忍和痛苦,连语气都斟酌了几分,“左小神官,我有些累了,想先去医药堂瞧瞧。”
“也好,”左修似乎是不敢招惹前面那人,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那边是前乘黄王,他像是吃醉了酒,神官若想去医药堂正好可以避一避。”
避?
颜望切皱眉,问道:“左小神官何出此言?”
“辛夷神官您有所不知,”左修可能是没有同龄孩子做玩伴,碰见新人总喜欢分享些自己探听来的逸闻趣事,“那人名唤长禄,是上古神兽乘黄一族的。本也是个受人爱戴政绩斐然的好君主,可自从发妻去世,受了打击,便一蹶不振,只知道饮酒度日了。”
左修靠近两步,低声道:“更重要的是,我听传闻说,他很喜欢盯着女官瞧,加上法力高强,很多神官都怕他。”
说罢又神色认真地补充:“若是以后不共事,神官还是离他远些为妙。”
《山海经》记载:“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披发。有乘黄,其状如狐,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意为:白民国在鱼龙之地的北方,这个国家的人都皮肤白皙,披散着头发。白民国内有一种名为乘黄的神兽,外貌如同狐狸,背上有角,若骑上它可以增寿两千岁。
乘黄是上古神兽,素来被视作祥瑞之兆,传闻只有在天下大治时才会降临,多少人间帝王穷其一生,也盼不来乘黄的现身。
怎会落魄至此?
左修可能想到了这里,又惋惜:“唉,法力如此高深,也不知道他怎能把自己混成这个模样。”
“他夫人去世后,”颜望切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他就一直这样?”
可能是察觉气氛不怎么好,左修也就没有再看玩笑,他摇摇头:“听说是,不过我年岁小,母亲不爱与我说这些,平日里工作又和乘黄族接触不多,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辛夷神官您神官听听就好。”
颜望切不自觉地朝那边望去,指尖一动,喃喃道:“就没人能劝劝他吗?”
“嗐,怎么会没有?听说他夫人刚过世那段时间,所有与他相识的神官都劝了。”左修心思单纯,仰头露齿笑道,“世人都说心病难医,辛夷神官若能医好前乘黄王的心病,那也是功德一件啊。”
“一壶忘川水,一碗孟婆汤,忘掉便罢,如若不然,又如何能医好这心病呢?”
颜望切深知,这话讲起来不难,做起来却绝非易事,那些豁达的早已经看开了,可若是放不下,又如何能放任自己忘掉那三千烦扰呢?
“劳烦小神官带路吧。”
左修虽年纪小,可也懂一些察言观色,隐隐猜到颜望切不想再待在这里与前乘黄王长禄有过多牵扯,便听话地抬脚准备走。
长禄本只是盯着梁上的横木发呆,乘黄一族听觉灵敏,故而十多年间,他已经很习惯别人在背后编排他了,因此真假不论,他也并无起身揭穿的打算。
可今日他却忽然不知怎的,想看一看来人是谁,恍惚间有种如遇故人的感觉。
“神官留步。”
听到长禄的声音,左修一个激灵,立马止住了脚步,还险些向前载了一截。
有心虚,也有害怕。
他认命地转身低头作揖:“见过乘黄王。”
长禄虽是个被赶下台的君王,可左修该有的礼数却一点不敢少,毕竟父母耳提面命了叫他不要惹事,且整个白玉京也没有哪个不长眼情商低的会当面往“乘黄王”三个字之前再添一个“前”字来称呼这位曾经显赫的君王。
颜望切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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