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在喉(1 / 5)
(一)
我疼得完全脱力,但意识却清醒得可怕,只能活生生地把发病的折磨熬过去。
阎王鬼途的人见我没有反抗能力,又怕我随时战力回转,封了我的穴后开始手脚麻利地把我绑走,一行人开始撤出驿站的火圈范围。
他们没有即刻杀我、为什么?虽然全身的神经性疼痛已经开始剥夺我的理智,但是我必须赶紧清醒下来想明白这些。
还有…孟春生、为什么也加入了阎王鬼途?——我此刻借着模糊的视线依然能看清他——他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少说也是这批人的小队长。
不知不觉走了几里路我也不知,封了穴的感觉很孱弱,只觉得周遭寂静后我被两个人押着推倒在一人面前。
我还没看清眼前的一双银纹云靴,那人就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与他对视。
“孟、春、生。”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叫出了此刻揪着我头发的人。
孟春生冷冷地看着我:“如果不是恪命司要求我把你押回去做实验,方才在火海里我就想亲手把你送下地狱。”
原来是恪命司惦记着我吃过不死药的体质,我正庆幸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忽闻孟春生话锋一转:“但是我为什么要对他言听计从,你又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
我猛地警觉起来,环视了周围:怎么,这不是去万茧山的方向,难道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据点……
孟春生好像很享受我此刻惊慌的神情,他狂笑着解释道:“我当然不会随他们的愿,带你回去对我百害无一利。不如就在这里亲手了结你,解我心头之恨。”
他说着猛地抬手命令道:“杀!”
在不远的方向开始传来机关齿轮转动的声音,我以眼角余光就能瞥到一个机械刽子手飞速窜过来,手中巨刃寒光凌冽。
刽子手如风一般挥下巨刀,而我被按得死死的,怎么挣扎都避不开飞速接近脖颈处的一道冰凉的刀风。
孟春生疯了,根本不考虑回去怎么交差。还有更诡异的是,我与春生交友之初就是无话不说的好友,从未有过芥蒂、为何他此时对我如此恨海难填……
脑海此时乱极了,但我内心开始浮现一个压制不住的想法:会死、我会死。
“等一下!”我颤着声大喊,几乎是求生本能。
巨刀戛然而至,就停在我脖颈皮肤处,这时我感觉那里传来刺痛与温热鲜血滑落的感觉。
“你这个鼠目寸光的东西!杀了我不过是图个一时爽快,但是留着我对你绝对有难以估量的收益!”我盯着他大吼。
“你与恪命司理念不和吧?不然也不会反着他的指令行事。他在一夜之间收拢阎王鬼途势力,想必也是为自己树敌无数。”我深吸了一口气,“留着我,我替你将他拉下台。”
“就你?连绝命司都敌不过他,凭你一个阎王鬼途全教仇人的身份?”
“我是代表墨家的利益在和你谈这笔生意。”我冷静地说。
“又是墨家。”孟春生猛地加大手上拽我头发的力度,“上次是琅函天,这次是你。啧啧啧,是不是杂鱼都特别喜欢冒充墨家?”
“朗函天是我同门,他虽然不是冒充,但这笔与贵司交涉的生意,钜子委托的人是我。同门之间,有些资源直接上手争抢也是常事——你怀疑朗函天,可不能作为怀疑我的理由。”
估摸着过去了十秒,突然一声利刀出鞘的清脆声,随即我的后脖子上又是一凉,孟春生握着刀在我的脖子上深入了一小段,威胁着:“说的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你让我怎么信你?!”
怎么让他信我、老大是冒充钜子之名,而我是正统的。有什么筹码是我更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