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济医会(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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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策,我妄为师相。”

“你认为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欲星移闻言疑惑,这意思并非是不放他回海境,于是忍痛慢慢坐起身来。

“我问你,一场灾祸下死亡了两万人;另一场灾祸每次只死一个人,但是它连续不断地发生了两万次。这两件事,哪个罪业更深重?”

欲星移眉宇一横,语气稍有愠色:“这个问题毫无新意。”

却闻默苍离在屏风外轻笑,”我以为你做出这种蠢事,是忘记了,原来还记得?“

“求学之初你问过不下十次,纵是记忆力再弱,也刻骨铭心。”

欲星移没好气,拽过被褥,准备说“请回吧我要休息”。

“过去是因为你一直没给我满意的答案,现在是我用这个问题来回答你,为什么我不准假。”

“后者。”欲星移沉沉地回答。

“既然你回答了,那么就仔细想想你心心念念的海境吧,你是打算排除两万个危害太虚海境的叛军贼子,还是打算抓出那一个煽动一切局势的暗流。”

“所以你在逼迫我等?”

“你不是也起疑了吗?你对海境的情况越是存疑,就愈不理智,愈想回去亲自一观。耐心等吧,不插手才能引出他们。届时,之前的那些牺牲就有意义了。“

欲星移只不语,默苍离大抵是看出个七七八八,于是缓缓起身,“不用忧心鳞王,偌大一个太虚海境,难道你要告诉我,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吗?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伤,晚些我会再来看你。”

(二)

我一路上用轻功赶路,步履如飞,唯恐赶不上万济医会难得的集会。纵使我心有不甘,但还是被老三突发的情况耽搁拖延了一会儿,于是当我急急赶到的时候,就见妙手春生君远远向我招手:“怎么才来?风尘仆仆。”

我顾不得行装凌乱,“别提了,家里孩子不听话,耽搁了些。怎么,开始了吗?”

我为了治碧落村遗孤们的恶病,还要给自己曾经发狂吃下的那颗不死药买单,这些都只能以药攻药,着急不得,于是我开始深入研究药理。

这次听闻万济医会为了庆祝阎王道受创,特地举办了一场医家的小比赛,就是通过闻药丸的气味,来推测药丸中的那些处方药材,能人异士甚至连用药量和加入的顺序都能闻出来,过去我是一直不信这些怪谈的,但是如今为了能找到善用药理的人,本次比赛我缺席不得。

“何止是开始了,”春生斜着眼睛看我笑话,一边把一粒药丸递给我,“都快结束啦!”

我接过药丸,料想这就是本次比赛的谜面了,我刚想凑近去闻,突然被集会中心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呼声吸引,于是和春生君两个人一起挤过去看。

但见中央的长桌边站立着三个人,一个蓝衫蓝带,发间夹带流苏,面色略显出男子的粗粝,料想是大名鼎鼎的冥医杏花君;一个高冠束发,周身的皮毛装饰显出苗疆风格,腰间佩刀,举手抬足放荡不羁,应是苗疆狼主无疑;最边上的那一个手执羽扇,面目清秀,戴着湛蓝高帽,眉心一抹看起来风雅又戏谑,神蛊温皇。

我一向对蛊毒之物没有多少好感,经历了碧落村这一遭,更加厌恶这些诡秘之物。而且这三人同样都是处在比赛的最终环节,另两人看起来正在一本正经地摆弄带来的药引和底物,试图检验出最后一味药材。而温皇却是看起来无心比赛,一边草草地闻着药丸,手上做些虚招,一边暗暗地觑着在场的各位医生,他做的很自然很有欺骗性,但是骗不过我。

我刚刚要收回在温皇身上逗留的目光,就见温皇将眼神转到我身上,眼神瞬间交汇。情急之下我连忙换开目光,在那一瞬间忽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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