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论心(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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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退下罢!记得把门带上。”

我摆手后,回头看着徒从行礼后一点点不动声色地退出院落,点点的日光随着院门轻阖而消逝。

我回头看看院子里躺的横竖七八的尸体,死相各异,血迹斑斑还有待整理,如不是我平日里懒惰,从不侍弄花草。若否,这一院百花重建起来还需费上好一番心神。

根据情报,这批前锋送死鬼是由本地招兵,早些时候临时组成,早在我未到碧落村接管之时,既如此,则必有“笞刑症”的病体。

并且再添之铁骕求衣命军队将其余的水流加入管控,偌大的反叛军只好用龙桃溪的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士卒们在日落之后隐蔽行踪采水。

龙桃溪的雷,自有反叛军去踩。

老二的礼数可谓周到。

但吊诡的是,军队的卫生情况是滋养病症最好的所在,既然敌方迟迟未休战作罢。那么病症势必是在军营里得到了控制,如此一来,这批尸体就有了二次开发的作用。

村内的病症加速恶化,速度要快。

我抬头眯眼望上一眼天空,把薄刃抽出后在衣裙上缓缓擦拭。

我一刀划开尸体的军装,天光乍泄的片刻,腹部的红斑裸露出来,是消肿的淋巴结,其间爬满了褐色的条纹,但是没有摸上去并无起伏。

乍一看像是村里人病症的初期,然而红斑的皮肤虽囊肿但疲软,这是痊愈的症状。

果然不负所望,接下来是最糟心的事。一探伤患的身体状况,运气若盛,还可查出治疗方法和用药。

我习惯地叹一声,望满眼拣了勉强尸首完整的一具男尸,左手褪去手臂上因烧灼而紧粘皮肤的衣物,薄刃在右手掌利索地转动,寻思着从何处开刀。

要不是为了这见不得光的嗜好,本来可以叫随从一同来处理…

“啪!”我一惊,突然双指捏住刀刃。

——手臂关节的一排严丝合缝的疤痕。

我蹙眉眨眨眼,这是手术后留下的缝合线,但是尚有血迹星星点点地排在起起伏伏之间,看起来手术仓促或是不久前方才结束手术。

荒唐。我笑笑,也有可能是异教的特殊爱好,譬如割开一层皮肉然后再缝合起来。

…需要验证。

我放下摸起来质感舒适的薄刀刃,左手抓着上肘,右手捏着下肘。换口气,突然眼神一冷,捏着身体部位的双手颓然左右错位,一时间血溅,尸体的上下肘被扯裂。

我举起来借光查看,上下肘顺着缝合线被扯开,然而且不论我用力及其有限,力道施用得也完全和手肘垂直。缝合线针针密密缝,扯开手肘时一次性尽数崩裂,还没僵硬的新鲜血肉被撕裂,棉絮一般挂在手肘端,中间的骨节还完整。

扑鼻一阵令人反胃的血腥味,我想深山老尸大抵也是这种味。

我剥开碎裂的血肉,伸出食指和中指去摸完整的骨节。一时间又是一惊——这已然长全了骨伽。

好快的愈合速度。我倒吸一口凉气,放眼医界,这种接残臂的手术没几个人有本事操刀,更不要论手臂组织毫无坏死的迹象,愈合速度惊人,简直超过了新生组织的速度。

我抬头眯眼望着满院尸首,针刺般的惶惑充斥了头脑。

(二)

庄江从有记忆开始就在村里当着标准的地痞无赖,童年时团伙欺侮村内的孩童,稍长点年岁,偷盗抢掠无一不为,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直到那天他的结拜兄弟突然病倒,庄江背着义弟连夜不休跑了几里路,赶去方圆四周唯一的大夫瞧病。

一番望闻问切,老中医叼着烟杆用眼皮示意,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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