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1 / 3)
京城齐府,大摆宴席,宾客盈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只因今日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公主下嫁齐府长公主的日子,郎才女貌,谁不称一句珠联璧合。
只齐府,竟无一人微笑待客。
面色苍白,神情冰凉,倒像娶的不是公主,而是瘟神。
“公主,这齐府实在不讲礼面,竟如此敷衍于您”锦绣愤愤地开口,“怎么说也是四世三公的齐家,竟如此厚颜无耻!”
谢姜的声音也有些沉闷:“陛下把齐家折腾狠了,现在齐家还真不怕我。”
如果父兄还是以往的样子,自己又何须受辱如此,想来是满京城的英杰才俊都任由她选,她能任性的选到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郎君,而不是被“父亲”以赐婚的名义送进齐府受人磋磨,帝王与权利的诱惑要比女儿重要吗?谢姜无法回答。
谁不知道自从父亲继位,一直与齐氏对着干,齐氏在朝中的人被杀的杀,被流放的流放,甚至罚现在的齐氏老太爷在夏日正午跪了一个时辰,直接昏厥,现在都是卧病不起。
而把自己下嫁齐氏,还打着“冲喜”的名号。
别说现在已经是公主,就是在漠北时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
谢姜不由咬了咬唇,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苹果。
下一秒,咔嚓一声,苹果被她捏碎了,香甜的果香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苹果则四分五裂的黏在她鲜红的嫁衣上。
四分五裂的,如同她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婚姻。
锦绣连忙拿来手帕,正要为她拭去,却听见门开了。
谢姜透过盖头只能看见一点红色的衣角,上面印着的花纹正是京城锦衣坊的样式,四世三公的奉北齐家,怎么可能请绣娘定制的钱都没有,居然要买锦衣坊现成的。
谢姜垂下眼,只觉得苦涩。
“锦绣姑娘,还请你回避”齐梅君的声音清朗温和,可不难听出其中的疏离。
锦绣不肯:“驸马爷,这婚仪可没有完成呢。”
“祖父病重,当一切从简”齐梅君的声音当中带了几许讽刺,锦绣就要争辩,谢姜先开了口:“锦绣,你先下去吧。”
锦绣虽然不满,但只要是公主的命令,她就会遵从,她小心的关了门,呵退了驸马带来的两个在门口守着的人,换成了自己。
新房里,两人之间一片寂静,齐梅君不知在哪个柜子里找来了一床棉被,笨手笨脚的折腾了许久,最后放弃了把棉被弄好,只平铺在地上就算是今晚的床铺。
等地上的人沉重的呼吸声传来,谢姜才自己揭了盖头,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铜镜面前,自己把头上廉价的金钗一一取下,又擦了擦脸,脱去沉重的喜服躺在了床上。
半夜醒来,天还未亮,齐长公子倒是睡的很香,还有小小的呼噜声,和狸奴一样。
我在这里彻夜难眠,你倒是睡的很香。
谢姜冷笑一声,轻手轻脚的走近,只见月光柔和的打在长公子的脸上,把他衬的越发精致,谢姜对着这张殊绝的脸,忍了忍,还是舍不得动手。
算你长的好看。
只今天齐家冷落自己这仇,她不出口气心里堵的慌。
漠北哪个公子小姐敢欺负她,没有一次是她没有报复回去的。
谢姜磨了磨牙,看见桌上的茶壶,不由眼前一亮。
茶壶里面的水已经凉了,正好方便了谢姜。
她慢慢的浇在齐长公子床铺旁边,又小心的往他裤子上也浇了一些,然后把茶壶放回去,自己钻进了被窝,侧躺在床上,这是一个能看见齐长公子动作的姿势。
今日齐梅君心情很不畅快。
新帝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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