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问间宪王羞涩道缘由,尊皇命夜送画卷寻亲事(1 / 4)
余昙、宪王二人推托半晌,终还是宪王以余昙为长辈之名,请余昙坐在了上位。
“昨夜连累宪王殿下受惊,当真是心里十分有愧。”余昙微微低下头,眼里却没有愧意,思忖后缓缓瞟眼过去,试探性问道,“本宫自来知皇贵妃思子心切,虽宫门口瞧出一二,却十分愿意成全宪王殿下的思母之情。只是,我实在不知,宪王殿下为何如此以身犯险,竟不在宫内与圣上、皇贵妃团聚,反而深夜骑马出现在街上,还……还身带令宪王身处险境的画像?”
昭桓胤手指莫名从膝上弹起,面上有隐约流露出来的慌乱,眼睛转来转去的时候,双唇不情愿地张开,犹犹豫豫地说:“是,父皇……是父皇和母妃,欲要本王将此画……”他说着向余昙望去。
余昙期待般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垂下一时间变得干涩的眼睛,脸面渐渐升起了温度,道:“父皇让本王将画像送与郡主……”
余昙觉得他接下来还有话,上身不自觉地稍稍前倾。
“还有,还有养在您膝前的四姑娘……看。”
果然是瞧上我们宁姶了,还是圣上和皇贵妃有眼光,知道谁才是瑰宝。
余昙笑意甚浓,冷静下来又忍不住探问:“宪王如今也是该议亲的年纪,虽从未听皇贵妃提起有关册立王妃的事,想来府内必是已有贴身伺候的女婢了?”
昭桓胤抬面认真看向余昙,余昙拿起茶杯的手一停,听他道:“本王并未有过通房、侍妾。”
余昙大为震惊,惊后难掩笑意,却又不敢相信,脸色肃穆下来后又试道:“无妨,无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来寻常人家也都是三妻四妾,何况是王爷。”
桓胤坦诚中带着羞意道:“郡主有所不知,本王虽自幼离开父皇、母妃身边,可母妃的教导从未离开我的生活。母妃常说,人时常有许多不得已,但凡有得选择的时候,能让自己的心性纯粹干净,这才是最珍贵的。母妃还说,男……男女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后,纵是为本王择偶选妃,亦当是灵魂契合方为重要,否则夫妻若不同心,岂能……岂能同行。”
余昙忍不住打量向面前的这位王爷,她虽知宫里的那位皇贵妃素来想法新奇,却不知在这方面竟叫儿子给继承了去。话虽如此,到底是皇子,难道还能独守一人不成?
不过皇帝确实钟情,后妃不少,唯独爱皇贵妃,若宪王继承了这点,来日他与姶儿亦能情比金坚,不免是另一段佳话。
可姶儿的性子?
好在这位王爷自幼便被送去了封地,想来这倒是与宁姶的身世十分相近,谈起过往若能因此彼此惺惺相惜也算是那丫头因祸得福了。
至于相貌自是不用说的,此子继承了皇贵妃和圣上的颜貌长处,长相俊朗,虽远离京都,却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举手投足间既儒雅又不缺皇族威势。
若说人品,这宪王自打去了梁州便注重民生,减免赋税帮助农耕,严惩贪官污吏,虽皇上出于保护不愿对其夸奖一二,心里的认可却是不言而喻的,否则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如此偏爱。
虽是想到了这些,余昙却并未继续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和对方聊起了现下被困的局势,探讨解破之法。
两人正说着,宁姶忽疾步进来,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说:“姑母,今日姶儿是在文渊堂吃了饭回来的,没让站着。”
意识到昭桓胤在,宁姶将欢快的稚气收聚起来,撇了撇嘴角。
余昙略显讪讪地端起茶杯。虽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昨夜闹成那个样子,想瞒也是瞒不了的。
她带着和祥的淡笑,将宁姶招到身边,抚了抚她的头,问:“可是日后都不用站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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