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1 / 3)
初春的早晨,淡淡的雾在空中缓缓流着,越来越浓,像千万条白纱,使树木变得模糊不清了,地上湿漉漉的,几步外的万物几乎成了一片空白。
今日,前堂一片热闹,二房一家子五口人来访。
沈月舒的祖父自入仕以来一直担任着翰林院的使官,与她的祖母育有两子一女,长女沈宁倩与太医院的院判长子吴杰结亲,吴杰也是争气,如今担任少詹事。
沈宁远为长子,颖悟绝伦,做事果断干脆,担任工部尚书,是祖父最争气的儿子。
沈宁柏为季子,最受祖父、祖母疼爱,养成了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整日花天酒地,只能在大哥的照顾下在翰林院当个闲官。
如今祖父祖母早不在人世,大房与二房早已分家。所以他们与沈月舒不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不过也幸好不与他们住一块儿。
二叔与二叔母张玉琳育有两女一子,长女沈圆,如今已近乎二八年华,性子与二叔母相似,还未配有夫婿。
二女沈怡今岁十二,性子与沈圆相反,胆怯懦弱,不喜说话,唯唯诺诺,她的性子在与他人相处中形成屏障,让人摸不清她的内心。
小儿子沈赐已五岁,却长得肥头肥耳,满脸的肥肉将眼睛挤成两条缝,平时最受宠爱,也养成了顽皮赖骨的性子。
沈月舒对二叔一家向来鄙夷不屑,无他,只因二房经常鸡飞狗跳,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一来准没好事发生。
进入前堂,看着二叔一家,无论沈月舒心里在如何不喜,表面的礼仪还是不能缺少的。
“二叔,二叔母。”沈月舒浅浅的笑,向他们行礼,礼仪十分规范。
“哟,月舒终于来了,你二叔母在这坐的许久,都腰酸腿麻了,才能见上你一面。”张玉琳语气不善地说道。
“是啊,你真是好意思让长辈在这等你。”沈圆尖着嗓子应和着她的母亲地说道。
只因平时沈月舒看起来柔软可欺,她们两个没少针对她。
沈月舒就知道到她们会怎么说,早已想好了对词。
只见沈月舒满脸无辜,眼里洋溢着伤绝的情绪,道“早知二叔母来,月舒就精心装扮一下,无意让二叔母等我许久,倒是月舒的过错了。”
“你知错便好。”沈圆冷哼道。
沈宁远见自己女儿被针对,脸黑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都是姐妹,哪有错不错的,还有,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模样,哪有长辈与晚辈斤斤计较的!下次我可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
沈月舒心里划过一丝得意与愉悦,她知道父亲会帮她的,只是面色不显。
二房母女察觉沈宁远发怒,身体一颤,顿时把话咽住,她们虽不喜大房,但也不想两家的关系产生隔阂,毕竟以后还要靠大房吃饭呢。
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后,小辈们早已离开前堂,只留二叔与二叔母与沈宁远夫妇在这谈话。
“大哥,实不相瞒,今日来访,我们也有一事相求。”二叔低声低气地道。
沈宁远也了解他们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但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三番五次地扶持二房。
“说吧,什么事,要是能帮得上忙我定不会置之不理。”沈宁远说道。
有了这句话,沈宁柏放松了一口气,说道“赐儿已五岁,已到了启蒙的年岁,我知道安儿即将去书院,听闻安儿的先生目达耳通,是个顶好的先生,可否借赐儿一用。”
自家的侄子要启蒙,这可不是什么坏事儿,沈宁远也会解囊相助 “这有何不可 ,回头我向先生传达此意,若他同意,年后便会上门。”
二房夫妇见事已成,心情都愉悦起来,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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