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的初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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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发生过很多事情。

比如得知自家父亲不是普通人,比如得知彭格列家族和直系血统诸如此类一个年幼的小孩一下子消化不完的事情。

比八年前更久之前的我还是一个天真活泼地在老父亲的无限爱护下成长的熊孩子。

爬树大战蜜蜂,下水大战泥鳅,乡田大战大白鹅......能玩得多刺激就能玩多刺激的我让老父亲尝试了被蜜蜂蛰得脸肿、在水里滑得摔了一大跤,被大白鹅追着屁股咬的下场。

蜜蜂的老窝被拿去整了几罐子蜂蜜、泥鳅被捞去煲汤、大白鹅被做成下饭菜,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唯有我从中得利。

小孩子对危险的防御感太低,作为成年人的老父亲因为我的无痛症,更是花费了好几倍的精力去关注、关照我。

如果他没能注意到,我或许就会被蛰伤致死、摔伤致死、啄咬致死......因为我感觉不到痛,不知道什么是痛,说不出自己很痛,所以成为了只要受一点伤害就会破碎的瓷娃娃。

空有活力,不懂生命——这是我的致命伤。

那些年的我对自己的特殊不是完全不知情,我摸不透那是什么奇怪的头绪,只是偶尔感觉自己好像拥有超能力。

直到我第一次被罚站。

快要从幼儿园毕业的我在寒冷的冬日中为了救下一只爬到树上下不来的小猫从二层楼高的树上摔了下去。

阳台上站着大叫“要怎么办”“快去找老师”的幼孩们要寻求帮助,和突兀的“不用管它死活”不正当的发言,我听得觉得很刺耳,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我已经把说“不用管它死活”的男孩给推倒,然后爬到了树上。

被我抱在怀里的小猫只有我两只手掌一般大小,缩在我的怀里感受着我仅存不多的温度。

我很冷,猫也很冷。

在一人一猫都很冷的情况下,被推倒的男孩拉住了要去找老师的同学,继续散发“不用管他们”的发言。

没有老父亲的保护,也没有其他大人的救助,我趴在树上往白雪皑皑的地上看去。

我不理解二层楼有多高,雪刚下起来没有多久,甚至没有完全覆盖地面,心理有个声音在悄悄告诉我:

——没事的,跳下去。

——跳下去,我是不会死的。

——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

——跳下去,我不会死,猫也不会死。

它很肯定我会没事,它很肯定我跳下去不会死,所以我像电视剧里面的勇者,战战兢兢地从树干上站起身来,把猫紧紧地抱在怀里,像电视剧里面持剑从天而降的勇者往前大步一跃。

目睹了我飞跃的同学纷纷挤到阳台边缘,可他们刺耳的尖叫声离我越来越远。

唯有风声呼啸般穿过我的双耳,微弱的猫叫声埋在我的手臂,白雪飞絮似地被砸起,身体与地面的碰撞仅在一瞬间,恐惧也只维持了那一瞬间。

僵硬的身体躺在薄薄的雪地上感受着雪水一点一点湿了衣服的冰凉,我仰面直视着天空,从未见过天能蓝得如此干净,由几朵漂云陪伴的太阳是如此得炫目。

起伏紧促的胸口上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我的眼角,湿漉漉的,很痒。

我没有死,小猫也没有死。

小猫蹭了我一会儿就跑走了,而我从地上爬起来,平安无事地回到班上。

大部分的孩子都觉得我很厉害,很是钦佩地夸我很勇敢,只有那个被我推开的男孩不可思议地认为我不应该被崇拜,继而指着我骂:“她是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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