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 3）

底是因为什么呢？”

陈女士看她一眼，反问：“组里有你喜欢的人？”

“啊？”

“许恒？”

“……”

“那就是霍德森。”

“天哪，”樊华作出吓一跳的表情，“这么明显吗？”

“傻姑娘，”陈女士笑出声来，“你这么年轻，眼睛还不会说谎呢。可姐姐作为过来人，劝你一句，外区的人是谈不来的。”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陈姐的丈夫来自尤联区吧？”

“是。”

“您爱他吗？”

“什么爱不爱，孩子话。”陈女士点上烟，红色火星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烟升起来，是寂寞的形状，“年轻，冲动时，被一个异性毫无道理地吸引，是爱吗？不是爱吗？谁知道。定义问题而已。”

“真哲学啊。”

陈女士看看她，过了一会儿才说：“樊华，你不用再说了。你对我说这些话的用意，我明白的。我可以为你改动剧本和台词，给你们两个增加一些对手戏，这都没有问题。”

樊华笑了：“被您看穿了啊。”

“我说了，你的眼睛还不会撒谎呢。”

“那怎么好意思？”

“也不全是为你。我离你们这些小年轻们活力四射的年纪，太远了。我看那霍德森为人挺踏实，跟你瞧着也般配。趁着年轻，想恋爱，就放手去吧。要是真能促成一桩好事，那也算我功德一件。”

她拍拍樊华肩膀，鼓励地微笑。

樊华也回她一个微笑，目送她坐回饭桌上。

抓住了人的性格弱点，达到目的，不过几句话的事。不难。

再转回头，樊华的笑容就慢慢淡了。

难的是她的行动。她的任务。

罗女士希望她尽可能地从霍德森的身上获得并回报有关MW-68技术交易的讯报——时间，地点，“货物”的交易方式。

这部宣传公路与汽车的影剧，《高原大道》，大概是她唯一的机会。

樊华看着头顶高远的天空，眼前浮现罗女士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的上线说：“CISS的讯集员去演电影，显然具有很大的曝光风险，可是他依然选择这样做了。你们区的寓言故事里怎么说？喝醉的人，想要的，其实并不是美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

樊华摸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

凉风徐徐地拂过来，太阳往西边坠下去。

极目远眺，这最接近山极天际的雪域高原，山川拔地而起，延绵不绝。

天青色的山体披着皑皑的白雪，夕阳的光笼住半山的一个小寺，里面有年逾古稀的和尚穿着袈裟，撞着古老的铜钟。

钟声混着流浪歌者的琴，山极花的香气，还有原住民少女的微笑，共同谱写神圣而不知名的传奇。

的确，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高原大道》选择取景达山镇和与其毗邻的孜扬古县，这地理位置，距离本区和孟巴吉区的区边线，不过一山之隔。

樊华没有忘记，孟巴吉区，就是MW-68技术的潜在买家；因此霍德森需要靠近孟巴吉，这不难理解。

或许，对于霍德森的“水管工”掩护身份而言，单单只因为旅游而滞留孟巴吉区多时，痕迹太过于明显；而作为拍摄影剧的“演员”，在区边线停留数月，相对正常一些。

是这样吗？

还是另有玄机？

唐真真遥遥地叫她：“樊华，烤羊排来了。”

“这就来。”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