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执剑横眉立(2 / 3)
于在毅王府分别的门前等到了阿染,看到他平安归来,从马上下来的一瞬间,我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他,他还是和离开时一样,笑得那样俊朗,只是瘦了不少,皮肤比从前更粗糙了,眼角还多了一道浅浅的伤疤。
我轻抚着这道疤痕,心中满是说不上来的心疼。
他握住了我的手,轻声笑道,“你该不会嫌弃我变得比以前丑吧?”
“不会,”我摇了摇头,“你变得比以前更好看了。”
“哦?”他两眼放光,“我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疤,你感不感兴趣?”
我立马将手抽出来,嫌弃地打了他一拳,佯怒道,“没个正经。”
与此同时,哥哥报平安的家书也已寄到了家中,丘黎和毅王爷也平安归来,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漠北的战事告一段落,可朝堂上的纷争却永不停歇,胡丞相要求将镇北军的兵力分出一部分去支援扶余。
扶余本就势弱,几次在边境的“搅乱”也不过干的是一些强盗小偷的勾当,并且还只敢趁着我们与匈奴大战之时悄悄下手,哪里还需要调遣镇北军去镇压,他分明就是要皇帝削减镇北军的兵力。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胡家在朝堂上早已不再是一家独大,父亲被陛下特拔为左丞相,只略低于右丞相,况且如今漠北战况未定,无论皇帝心中怎样想,都必须倚重镇北军。
夺嫡之争的天平正在缓缓倾斜。
还没等我高兴两天,阿染就来告诉我,他开春后不久就要启程前往漠北。
“我如今是骑兵营的统领,要随大军一同镇守漠北。”他握着我的手,我看见了他眼中的不舍与亮光。
我挤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我们分隔两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因为战事吃紧,哥哥没有回来过春节,父亲倒是从繁重的政务中抽出身来陪着我和娘过除夕,他那一手字写得十分好,贴在家门外显得喜气洋洋的。
那年的雪化得格外早,开春后不久城中的桃花李花就开盛了,毅王府前院中的那一棵也不例外。
自从我搬到清秋院去住之后,就常在那棵李树下练剑,春天的风伴着阳光与我共舞,花瓣随着剑气来去自如,仿佛天地都在我的指尖旋转。
“我给你画一幅画吧。”
阿染看到我舞剑之后,突然这样对我说。
“我可做不到一个动作保持几个时辰。”
他仿佛胸有成竹般地叫下人搬出了纸笔,“不需要,你只管动。”
这小子小时候学作画时我都是跟他一起的,虽说他有点天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他技术怎么样了,他该不会把我画成一个丑八怪吧?
尽管抱着这样一个疑问,我心里还是很期待的。我右手执剑,左手比势,眼望剑尖,疾如风,缓如水,尽情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雪色的花瓣随着我手中的剑盘旋,在风满楼中学到的招式与我的身体相融合,与这天地间的一花一树共同舒展。
我背身落剑,将目光从剑尖提起,扭头看向他,莞尔一笑。
他正巧抬头看到了我,我缓缓朝他走去,很是期待他的大作。
“怎么样啊?”
他低头写着什么东西,不曾抬头望我,回答道,“马上就好。”
我凑近一看,他画的竟然是我的起势。
我有些不高兴,“我舞了这么半天结果你就画了我的起势。”
他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画作欣赏,满意地笑道,“你所有的身姿风韵我都揉到这一个起势里头了。”
他说完将画举给我看,我这才发现了这个姿势与我刚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