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相（1 / 2）

齐然刚来，就有人请他去正厅，说案结了。

他顿时松了口气。

他去到正厅，发现人不少，连右丞都来了，右丞是他和沈清的恩师，他知道今天一切都会公之于众了。

瞧着所有人都来了，其他来看戏的便热闹了起来，都想知道结果。凌昀而是拿出那些证据，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这样做。

然后冷静的说：“这里的证据，不仅有嫌疑人，还有害死沈清大人都凶手。”

此话一出，众人惊恐万分，而沈清周围之人更是避之不及，指指点点。凌昀看着沈清，“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笑。

然后看了看右丞，看了看凌昀，最后看看了看齐然。发了疯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拔掉了头上的玉冠，扯掉了脸上的皮，露出了她自己的面貌。她瞧着那些人的模样，只觉得作呕，“没错，是我，我为自己的兄长报仇何错之有，不过在场的人敢承认从没有害过人吗？”

即使他们眼神躲避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凌昀也不想听他们的废话了直接问：“这件事只有你吗？”

“我也参与了。”

站在一旁的齐然开口说，他和沈清也只是注视着对方，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齐然你…们？”右丞不敢相信道。他最得意的两个门生，可却不知道一个身首异处，一个成了杀人犯。

可齐然只能说一声：“老师我们没有选择。”

“沈清什么也没做，但现在他在那里，我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了，搭上性命便搭上了，现在只求老师瞧瞧这肮脏的朝廷吧。”

看着齐然她们被押进昭狱，右丞他知道现在天下是什么样的，但他找寻一生也没有找到拯救它的方法。

……

听着脚步声，沈静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但没想到居然是春十三娘，她们两个一个坐在角落里靠着墙，一个靠在门旁，春十三娘就这么望着她。

“十三娘，你想知道什么，如果是我为什么伪装，那是在我兄长出事之前，有个神秘人给我写信，让我看到了我兄长的尸体，然后那个神秘人又帮我如何复仇。”

春十三娘轻笑一声，“相比这个，我真的无法理解你和齐然的行为，你们两个我都熟悉，但我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放弃自己。而我也想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他妹妹吗？”

沈静看着她，笑了下，轻柔的语调的说道：“我当初并不想把别人拖下来，但没办法遇上了就躲不了了，十三娘你没有喜欢过谁不能体会那种感觉，想他好好活着又想他和自己一起走。而且我从未告诉他，他也是一直有距离的帮助我。”

春十三娘缓缓靠近她，走到她的面前，她不明白这种感情，但她不会过多反驳沈静。然后问沈静，“右丞问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么做？”

沈静抬头看着春十三娘，开口说道：“虽然仇恨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但他们杀了我的亲人，是处齐然外唯一的亲人，我没法不报。”

春十三娘倒是知道这个答案，然后又开口：“还有右丞说他很高兴多一个得意门生。”然后春十三娘就离开了。

沈静脸上的泪水留下，虽然这一年一直在为证据奔波，但除此之外，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凌昀踏进这昭狱，看见了齐然，而在看到他时又不知道说什么。齐然似乎知道了他的难堪，便开口说道：“我走后还麻烦指挥使大人了。”

“什么？”听到这个他满脸的震惊。

“凌昀你当初留下来是我的主意但现在的锦衣卫不是靠实力说话的，说不定这个身份是个保命符，你可以更好的知道你的一切。现在我将它交给你，我相信你可以让这麻木的一切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