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住得不敢发出,唯有舌尖咬得刺疼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于口腔中。
林宜臻松开他抖得跟落水鸭子一样的领子,目光直白的落在他穿得一塌糊涂的衣服上,明知故问:“可是不会穿。”
咬着嘴唇的穆白尴尬的点头,不会穿就是不会穿,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但他就莫名害怕在她眼睛里看见嫌弃。
同时心里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应当是没有注意到吧。
穆白的视线低低越过她身后,直直落在她身后的一面铜镜上,好在庆幸没有解开缠住喉结的布条,亵衣选的也是高领。
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宜臻也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亵衣,说是亵衣,更应该说是由几块破布缝补而成,因为洗过多次,薄得近乎和一撕就碎的纸没有两样,且隐约透着光。
从窗边透进来的熹光中,隐约勾勒出他纤细的身形,腰肢细得跟一截春日杨柳枝,仿佛只需要人稍一用力便折断了。
真就是边关的流民穿得都比他好,更不明白他一个考中童生的女人怎么能把生活过得如此糟糕。
林宜臻眼底浮现一抹躁意,伸手拽过木施上挂着的一叠干净亵衣:“把它换上,或者我让他们进来帮你换。”
哪儿敢真的让她帮自己换的穆白紧张得结结巴巴,十根脚趾头抠着地面起皮:“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那个,你能先出去吗,我,我不习惯换衣服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勇气。
“好。”林宜臻也没有看自己同性别的女人换衣服的癖好,何况还是一个看着瘦小得和男人一样的女人。
等人出去后,穆白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穿着亵衣的模样还被一个女人给看光了。
啊啊啊!!!
村里最不知廉耻的哥儿都不会像他这般未成婚就在陌生女子面前衣衫不整,简直是要遭人唾骂后丢进河里浸猪笼的存在。
在他胡思乱想中,林宜臻的声音正透过薄薄的门扉传进来:“我数到十,你要是再不换好衣服,我就让店员扒着你的衣服换上。”
“我的时间很宝贵的,知道不。”若前面一句还可以解释说有商量的余地,后面一句基本是警告。
“十。”
“九。”
!!!
这一次就算穆白在不愿意不敢,也得快速扒了自己身上的亵衣换上她准备的。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他从来没有穿过那么好的衣服料子,穿了就跟没穿一样没有轻飘飘的任何安全感。
林宜臻念到“一”的时候,穆白正好系上亵衣的最后一根带子,后背,额间因为紧张沁出一层黏糊冷汗。
他里衣穿好了,对于外衫仍是束手无策,只能说是胡乱挂在身上。
重新推门进来的林宜臻见到了,并未嘲笑他,而是指着他系得一半长,一半短的腰带,问他:“你可知道,这条绳子在儒家里称什么吗。”
咬着唇的穆白摇了摇头,很是惶恐她会不会很讨厌这样无知又蠢笨的自己。
林宜臻并不在意他的无知,而是伸出手为他将腰带系好:“这叫‘礼节’礼者,履也,履道成文也。君子外出时需得整理仪容,衣冠穿戴整齐,纽扣和礼绳要系好,袜子干净无异味,鞋带应系紧。”
“想要将衣服穿好,系好礼节在里面占了重中之重,知道吗。”
“知,知道了。”两只手不知道如何安放,只能高举起来的穆白看着低头为他整理衣服的女人,心脏忽然变得酸酸胀胀。
也认为,她真的是个好人。
而且她的睫毛也好长,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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