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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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姐姐去读书的时候,他心里就很不舒服了。

也就爹爹一直认为姐姐是天才,是天降文曲星。

还好这穷鬼识相的张宝儿顿时松了一口气:“林姐,他都原谅我了,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其他人也不管她有没有同意,一窝蜂都跟着讷讷散去,生怕走晚一步成了第二个活靶子。

一时之间,穆白发现她看起来也不是很凶,又在下一秒被她的一句话给啪叽打回原地。

“刚才夫子讲的你都记住了吗。”被吵醒后的林宜臻也没了睡意。

两根手指交搓的穆白不知道她问来做什么,点了点头,应该,记住了吧。

“行,既然记下了,夫子布置的作业就交给你了。”

刚才还认为她人不错的穆白决定收回那句话,她哪里好了,自己的作业都不写。

还未等来夫子上课,反倒是等来了隔壁班来找林宜臻的人。

虽说学子要穿青衿,但总会有几个特立独行不穿的,一是家境贫寒买不起,二是特立独行。

为首的女人穿着鹅黄色收袖短打,额间戴着一条二指款鹤纹祖母绿抹额,正笑得挤眉弄眼的搭在她肩上: “闻时,昨晚上你睡那么早,我想找你喝酒你都不在。”

“学院里明确禁酒,难道你都忘了。”林宜臻无视那只手。

“都是自己人,只要我们不告诉夫子,谁知道啊,休沐那天给你办了接风宴,你可不能不来,知道不。”女人毫不在意,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

“你们玩就好,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过于吵闹的环境。”林宜臻的意思,应当是拒绝。

“要是这都叫吵闹,别的吵闹又怎么叫吵闹。”女人笑得猥琐,“这一次悦春风新来了一个花魁,听说和你之前宠爱的小侍长得极为相似,你真不打算去看一下。”

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又因为编钟响起,只能先溜回去上课,想着等下课后再过来堵人。

穆白坐下后,发现她又趴着桌子睡着了,瘪了瘪嘴。

心想,她就不怕夫子吗?

上午只有两堂课,分为理和数,下午是礼,骑。

穆白因为吃了一颗糖,腹中灼人的饥饿感虽然消失了大半,精神也跟着不集中起来,一只手总控制不住的捏捏她给自己的毒药。

都过了那么久,毒药都还没有毒发身亡,是不是说明他还能再吃一颗?

穆白一想到吃进嘴里的浓郁奶香味,口中津液横生。

要不?再吃一颗?

正准备偷偷捻起一颗放进嘴里时,冷不防对上林宜臻睁开的一双桃花眼。

穆白在那双透着眸光潋滟的琥珀色瞳孔中见到了倒映中的自己,而她眼中的自己的形象委实称不上一个好,都不太像是一个人。

两颊凹陷发黄,眼下晕着团化不开的青黑,头发枯黄分叉,活像披着层人皮的骷髅。

低下头,才注意到指甲缝里藏满洗不掉的黑垢,细小的伤口一叠着一叠,指甲被咬得坑坑洼洼的一双手正放在干净漂亮的香囊上,脸腾的跟着烧起来。

一堂课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让院里的一棵木樨花跟着阳光偏离了位置。

等下课的编制响起,早就饿得不行的人立刻冲向食堂。

最后一个慢吞吞离开的穆白在走回寝庐的路上,正好听见有几个人说到关于他同窗的事,便忍不住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着八卦。

“那人啊,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们最好离远一点。”树底下,几位相熟的女君围在一起,说着小话。

“为什么这么说?”其中一个少女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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