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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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休息罢,明日恐怕得有一场持久仗要打。”

张贺疑狐地看一眼离去的张汤,拱手道:“恭送父亲。”

张汤抬头望月,悠悠叹一口气。

虽说儿孙自有儿孙劫,但他可不想牵扯进这样复杂的事当中,看来他得去会会窦太主了。

窦太主正在屋中焚香,听闻张汤来访,挑了挑眉。

董偃将人引进屋子,与窦太主对视一眼,窦太主微微点头,他便闭门退了出去。

“这么晚了,张廷尉有何贵干?”窦太主将香炉盖子盖上,缓缓擦去手上灰尘,才抬头斜一眼一直站在原地的张汤。

“我知殷陈不是陈海案的凶手,若无人相救,她恐怕难逃酷刑。”张汤抬手朝她一揖,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廷尉府办案竟来征求我一个老妪的意见,还真是闻所未闻之事。”窦太主将帕子掷在案上,俯身拎起一直在边上的啃食嫩菜芯的白色小兔子。

“这案子早些解决,对太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汤盯着她的动作,拱手道。

“若我不要这好处呢?张廷尉有雷霆手段,那就去逼供她认罪画押,老妪我从不干涉办案的。就像六年前,张廷尉办的案子一般。”窦太主终于转过身正视张汤,面容上慢慢浮现笑意。

六年前,张汤查办陈先皇后巫蛊案,堪称雷厉风行。

张汤面上闪过一丝窘迫,“太主可想好了?”

刘嫖抱着兔子,手上一用力,兔子挣扎了一下。

张汤虽是个酷吏,但也不是没脑子的。

今上不发话,他实不敢对此人做些什么,所以才来求见窦太主。

窦太主一向护犊子,可今日她好似变了个人,不徐不疾,慢慢拿捏起他来。

张汤何曾这般委屈过,想着回去定好好敲打张贺这小子一番。

问题在于殷陈这个人。

今上不表明态度,窦太主又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一下子不敢对此人动手。

窦太主缓缓踱步,“这样罢,你若将当年之事告诉我,我或许会想办法,找出陈海案的凶手。”

当年。

张汤知道她说的是废后案。

张汤犹豫一瞬,“当年之事的开头,是陈先皇后自请废后。陛下虽对她诸多不满,但废后此事陛下想暂缓,她却自行去见了陛下,之后,陛下便让我以陈皇后挟妇人媚道之罪查办此案,陈先皇后遂被废,退居长门。”

“怎么可能!”窦太主声调拉高,走近张汤,眸光如毒箭,“她是个多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放弃后位!张廷尉附庸卫氏一族,为维护卫子夫说出这等话,丧不丧良心?”

兔子似是察觉到她的怒意,不安地在她怀中挣扎。

“窦太主与陈先皇后生分多年了,当年之事发生时窦太主病了数月,消息全断,不明晰此事也是应该的。或许,您该与陈先皇后见上一面,就知道我现在所说是真是假。”张汤语气坦然,微垂着头,长年的不苟言笑让他眉心深痕难填平。

窦太主垂眸安抚似的抚摸兔子的后背,思虑着张汤之话到底有几分真,“今上如何说?”

“今上并无表示。”

窦太主眯了眯眼,在屋中铺陈的罽毯上缓缓踱步,刘彻此人心机颇深,此时还无动作,不知是在布些什么局?

殷陈也像是个极不好掌控的兔子,说不定还会反咬她一口,卫家按兵不动,自己若动了,岂不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张汤十分耐心地等着她思考,见她眉头紧蹙,“或许太主可以借着此事,与陈先皇后修复关系也未可知。”

闻言,窦太主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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